丁光耀摆摆手,回到正题道:“你分析的有一定道理,曲江海会是什么态度?”</p>
乔岩不假思索道:“我感觉,曲江海是不清楚这个局的,成了别人利用的工具。给他几个胆子,也不敢抓您身边人。估计这会儿,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假如他足够聪明,立马放人,平息事件,妥善处理,然后连夜到京城见您说明情况,这件事也就过去了。要是有人在背后蛊惑,那就不好说了。”</p>
乔岩的话说到心坎上了,和他想得基本一致,又问道:“事到如此,该怎么破局?”</p>
乔岩想了想道:“要是今晚放人,就什么也不说了。要是有其他想法,可以考虑让刘哲反咬一口。就说受到他人蛊惑引诱赌博,公安机关存在钓鱼执法,这手段虽不高明,但也可以转移视线。”</p>
“丁书记,我并不建议这样做,最后会两败俱伤,伤得最重的还是您。事情已经捅到上面,造成的损失是无法挽回的。我觉得还是尽快平息此事,过后再好好调查。我有一个主意,不知可行不可行。”</p>
丁光耀看了看表道:“别废话了,赶紧说。”</p>
乔岩凑上前道:“让政协主席董敬国出面,他在金安县威望较高,而且处理事情果断干脆,肯定能妥善解决。如果可以,我现在以我个人的名义给他打个电话,以他的阅历和智慧,应该能明白其意。”</p>
丁光耀想了许久,算是默认了他的意见。道:“一会儿你给童伟打电话,刘哲出来后让他回家,暂时不要上班,剩下的事,等我回去再处理。”</p>
凌晨2:03,金安县。</p>
董敬国还没睡,一个人钻在书房把玩着极其珍贵的紫砂南瓜壶。这个紫砂壶大有来头,是清代大名鼎鼎紫砂壶大师陈鸣远大作,工艺精,品相好,落款雅,价格高。他曾托人偷偷打听过古玩交易市场,像陈鸣远的作品拍卖价格都在上千万起步。</p>
由于珍贵稀有,他格外小心保存,专门在书柜里面掏了个壁龛,外面摆上书谁都发现不了。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才会小心翼翼地拿出来,把玩个把小时再放进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