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雨才颤抖着:“奴才,告退……”</p>
马车吱呀呀远去,太上皇兀自从窗口垂着脑袋:“杀……杀!杀!八百个六……”</p>
马车逐渐驶入黑暗,高起松开了扶着江凡的手,转身回去大堂。</p>
而江凡却揉了揉脸,面带苦笑:“有必要么……”</p>
女帝淡淡道:“朕的旨意,太上皇不可出汤巫。”</p>
江凡看着她:“看在我的面子上……”</p>
女帝看了看江凡:“看在你的面子上,朕已经留了手。今日,你不错……”</p>
说罢,转身登上车辇离去。</p>
江凡深吸一口气,冬夜的空气极凉,吸入肺腑,寒得彻骨。纵使烧刀子,也没给他带来任何暖意……</p>
一场喜酒,让江王爷大醉三天。</p>
宇文澄心不止一次端着热乎乎的汤来,却被老家伙劝了回去。</p>
“可是……喝这么多酒,不喝点汤水,伤身……”宇文澄心担忧道。</p>
老家伙叹口气:“他是心里难受……别管了,不起来就听不到发生的事,让他睡吧。”</p>
宇文澄心不明所以,却也只好离开。</p>
老家伙端着热汤,吸溜溜喝着,看着床上睁着眼睛却双目无神呆呆看着上方的江凡,轻哼一声:“没出息……”</p>
半晌,江凡嘴唇才蠕动一下:“我该想到的,我该阻止的……”</p>
老家伙道:“蠢货!你该想到什么?你不该!你该做到什么?更不该!”</p>
江凡双眼都是血丝,神色茫然:“是啊……是啊……不该,不该啊……”</p>
老家伙叹口气:“好了,你不是圣人,也不是菩萨,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好好睡一觉,日子还要过。”</p>
江凡茫然道:“有一天……能不再死人吗?”</p>
老家伙道:“那要先死够了才行。”</p>
“一定……要死?”江凡神色间都是纠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