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什么。”枯荣叟出乎意料的问他一句。</p>

江凡看看他：“你和张天师什么关系？”</p>

“没关系。”枯荣叟给了个意外的答案。</p>

“没关系？没关系他推荐你？”</p>

枯荣叟忽然目光变得有些凌厉：“你和张天师什么关系？”</p>

江凡忽然笑了：“我们都在互相反问，这不会有答案。但我肯定，你需要我，所以，最好先回答我的问题。”</p>

枯荣叟居然再次沉默了。</p>

“我说的没错吧，所以，你可以回答问题了，当然，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接下来的态度将直接决定你的去留。”</p>

看枯荣叟不语，江凡缓缓道：“第一个问题，你到底是通过谁而来？”</p>

枯荣子足足沉默了半盏茶，才开口：“张有法。”</p>

江凡当时就目光猛然一跳：“笑弥勒？”</p>

“是。”</p>

“张天师的俗家胞弟，张有法……”江凡心念电转，猛然，他双目精光暴射：“你是那个在南疆山顶助我的灰衣人？”</p>

枯荣叟没说话，但这态度，显然是肯定的答案。</p>

“所以……你到底是谁？”</p>

一个极其不可思议的念头，已然不可控制的从江凡心中升起。</p>

“你以为我是谁？”</p>

江凡盯着他：“你，认识张有法，千佛山佛主，而千佛山，有佛子，佛子，需要灵植……所以，你和佛子有关……”</p>

这个推论一出来，枯荣搜居然罕见的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p>

“不怪他们都说你大智如妖，不错。但你没说完，不是佛子，而是……离离。”</p>

“离离？她的本名？”江凡霍然拍案，神色变得异常激动。</p>

枯荣叟看着他的目光有些奇怪，更有些复杂。</p>

“你为何对她如此特别？”</p>

“他是我妹妹。”江凡断然道。</p>

“妹妹？”枯荣叟愣了下：“妹妹……我怎么不记得，还有你这个儿子……”</p>

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差点让江公子直接蹦起来。</p>

“你？小糯米的父亲？”</p>

这是石破天惊，江凡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个怪人居然是小糯米的父亲？</p>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所以，我自称枯荣叟。”</p>

江凡神色开始剧烈波动：“当真是？”</p>

“是……”</p>

他刚一说完，江凡顿时暴怒，劈手一把揪住他的胸襟，“是？你还有脸说这个是字？你知不知道她遭受了什么？你这个当爹的从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这些年为何丢弃她？说！”</p>

暴怒的江凡身上充斥着强大的戾气，尤其是那双漆黑的瞳孔，仿佛燃烧着黑色烈焰，让人观之心悸。</p>

枯荣叟也是一呆，没想到江凡反应如此巨大。</p>

“……我说过，不知你为何对她如此特别……”</p>

“我也说过，她是我妹妹，但你是不是，配不配做她爹，要看本公子是不是认可——”</p>

他语气变得有些冰冷。</p>

枯荣叟喟然一声长叹：“难怪，难怪老祖那么喜欢你……你们才真像是一家人……”</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