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倒是让项坼稳当看了一天热闹。”江凡轻笑道。</p>

顾思源摇摇头：“我和陆轻侯，故意给他看，他……会误判。”</p>

江凡一愣，旋即明白过来：“我靠，你俩六啊，身在局中斗，还要忽悠局外人。”</p>

“合格的军师，从来不能只看眼前。”</p>

江凡对这个回答很满意：“那么……现在对付项坼有十成把握了吧。”</p>

“八成。”</p>

顾思源的说法让江凡愣了下：“还差两成？为何？”</p>

“一成，为人，一成，为天。”</p>

江凡点点头：“不错，人是独立个体，总有变化。另外也要看天，所谓人算不如天算，外界变数也很难说。”</p>

说到这里，顾思源却神色微微恍惚一下：“人算……天算，记得有个人说过，谁说人算不如天算，他日，吾必胜天半子……”</p>

江凡目光一动：“你说这个人，是卜先知？”</p>

顾思源点点头：“人间棋圣，未卜先知，其人之道，名为人算。”</p>

“你可曾见过此人？”</p>

顾思源轻轻嘘口气：“我败过一次。”</p>

江凡微微一怔：“卜先知？”</p>

顾思源缓缓道：“他说过，我败在闭门造车，不见天下苍生山河。”</p>

江凡目光闪闪：“而我听说，他就在走遍天下，观日月星辰为棋，揽山川江河为盘……”</p>

“是，然而，他更要观众生之意，棋之道，有术而无意者，无大成。”</p>

江凡吸了口气，“厉害的家伙，以众生之意运日月星辰之子，落江河山川之盘……”</p>

“千古第一棋圣，实至名归。”顾思源带着无尽钦佩。</p>

“到哪里，能找到这个人？”</p>

看着江凡炯炯有神的目光，顾思源忽然淡淡一笑：“不用找，他迟早会来找你。”</p>

江凡有点迷惑：“为何？”</p>

顾思源悠悠一笑：“他既观众生，如何能不观你这个众生之奇迹？”</p>

顾思源视他为众生奇迹，然则闻人仲达始终视他为众生之奇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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