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但父亲那里我再去要,二夫人知道了怕是又找我麻烦,且上回已开了一次口,再开口已不妥。”</p>
“但以我们剩下的月例再去买碳的话,也买不了几斤。”</p>
月灯难受:“那这月怎么过?”</p>
“还有二爷那里,姑娘要难做的话,奴婢也不会连累姑娘的。”</p>
沈微慈扶眉叹息:“你是为了我才站出来的,况且你说的话字字在理,是二堂兄不讲理罢了。”</p>
“你为了我,我总要也为了你,不会叫他怎么你的,等过几日再说吧。”</p>
月灯看着姑娘疲惫的揉着眉头,又见那垂下的阴影里忽明忽暗,艳艳桃色,缎蓝的衣袍上皮肤如雪,一如花前美眷。</p>
她看的呆了呆,却莫名有一顾伤心意。</p>
像是明珠被蒙了灰的伤心。</p>
明明她家姑娘从来也不争抢,安安静静,知礼之节,也不在人群中显眼,为什么一个个的都来欺负姑娘。</p>
她到了侯府来这一月多里也明白了,大家族里都只讲身份,只讲出身,一窝子的虎豹豺狼。</p>
沈微慈目光看向矮几上那才拆了一半的衣裳,针线散落,蓝绿衣料泛着不一样的光泽,这鲜艳的的颜色也似在嘲讽一样。</p>
再是缝不下去的,沈微慈起身去梳洗了,早早的靠在床头。</p>
她这儿什么也有,即便纸张也得省着用,更别提消遣的书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