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臣整个人呆住了，他讷讷：“她不是去找你的吗？”</p>

傅骁霆不解：“找我？为什么要找我？我跟她不熟，以前在一家医院住院，但大多时候住在医院的是晚晚。”</p>

“网上那些......不是你跟她的照片吗？”</p>

“那是晚晚，跟我在一起的人一直是晚晚，”傅骁霆朝着自己的车子方向走：“告诉我怎么联系晚晚。”</p>

林羽臣捻着香烟的手微微颤抖，他抽了很多年的烟，却在此刻忘了怎么抽烟，呛着了，剧烈的咳嗽起来。</p>

过了好一会，才缓过劲，他说：“后天，他们会去蓝海湾，贺钰要送迟横和顾晚去布拉格。”</p>

傅骁霆离开了。</p>

林羽臣久久站在黎明前的深夜里，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直到晨辉洒满大地，蒸干了很薄的一层雾气，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有些疼痛。</p>

他拉开车门，上了车，车子走了没多远，又停下来，他觉得很累，趴在了方向盘上，想起在芝加哥看过的卷宗。</p>

一页一页记录着顾桑是如何死去的。</p>

他第一次觉得眼睛有些涩，或许他太久没睡了，顾承恩的案子马上就可以结束了，可他的心却塌陷了一块，发现日子愈加绵长，那一块就塌陷得愈多。</p>

他想，他大概不适合做一个警察，他突然想起以前常听那个女孩说起集邮的事。</p>

她说她走不出上帝赐予她的一方天地，小到不过是一次心跳，大到也是一次心跳，因为她的心脏有时候会停止跳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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