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她神情莫名局促了几分，白若天忍不住揶揄般的笑了笑，也不打趣了。</p>

想起方才季安宁说服他的那番话，白若天收敛了笑意，眸中满是怀念。</p>

“你方才说那些话，真是像极了你母亲。”</p>

他蓦地这样说，倒是让季安宁愣了一下。</p>

没有看季安宁得表情，白若天的思绪仿佛已经回到了二十几年前的郊外。</p>

“那时也像是今日一样的晴天。”</p>

他低声叙说：“白氏家族每年有赛马的习俗，每逢三月初九，便会聚集在一起，分成不同的队伍进行比试。”</p>

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白若天忍不住笑了一声，道：“那时你母亲刚及笄，大家都认为她一个小姑娘不会骑马，都不愿和她成为一个队伍，没想到她鬼精得很，知道我这个兄长心软，便求着要和我一起。”</p>

“还信誓旦旦地说绝不会拖我后腿。”</p>

少女明媚张扬的样子如在眼前，翻身上马时秋风刮得她衣裙猎猎作响，但奇怪的是，她脸上淡定自信的笑容从未改变过。</p>

如今已过二十余年，白若天再也没有在现在的妹妹脸上看到过这样的表情。</p>

想到这里，他又轻轻叹息了一声。</p>

听完这段往事，季安宁久久没有回过神来，震惊之余，她只觉得满是不可置信。</p>

过去的白氏竟然恣意耀眼至此。</p>

可如今……</p>

脑海中白氏嫌恶，轻蔑和不屑的表情一一闪过，季安宁心中异样更甚。</p>

中间隔了二十余年，竟然她的变化如此之大吗？</p>

越想越觉得奇怪，季安宁皱眉思衬了一会儿，索性不再为这件事情伤神。</p>

可能，人总是会变的吧。</p>

轻叹一声，她掩下眸底异样表情，抬眸看向对面的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