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平心看了一眼张棕富道:“我看在这个问题上,根本不存在查与不查的问题,只有怎么查的问题。”章平心的语气非常坚定,然而张棕富毕竟只是正厅级的干部,思想上有些顾虑:“可这一深入,恐怕就涉及到了副省长杨琴同志。”章平心奇怪地看了张棕富一眼:“涉及到杨琴同志又如何?她如果没事,就应该经受得起组织的调查,但是如果她真有问题,纸包不住火!”</p>
张棕富解释道:“章书记,你的这个意思我很清楚。但是,今年以来我们江中已经有高安雄、陈筱懿、刘甫团等领导相继出事,如果再加上一个杨琴,这个局面恐怕是沈书记和戚省长都不愿意见到的?”章平心的目光缓缓移到张棕富的脸上,将一份报纸,往张棕富的面前一推,然后一句一句地说道:“你看看,这上面是怎么说的。我读给你听:在全面从严治党这个问题上,我们不能有差不多了,该松口气、歇歇脚的想法,不能有打好一仗就一劳永逸的想法,不能有初见成效就见好就收的想法……将继续清除一切侵蚀党的健康肌体的病毒。”章平心在读到“清除一切”的时候,特别加重了语气,然后又说:“我们所做的,就是要从纪检监察的角度,把华京的精神贯彻落实好。至于沈书记、戚省长心里怎么想,我们不要去揣度,他们有了想法,自然会亲自来找我,我到时自然会解释清楚。”</p>
张棕富被章平心一席话说得没有一点搪塞推托的理由,只好说:“明白了,章书记,我这就组织人员深入去查。”章平心点了点头,又关切地道:“棕富同志,你不要有顾虑,你的事情组织上会考虑。”张棕富本来已经要出去了,又回过来感激地道:“章书记,谢谢。我没有顾虑了。”</p>
就在这两年,宁州已经越来越成为一座不夜城了。</p>
从省儿保出来之后,古萱萱就看着梁健道:“梁健,你要带我们去哪里?”梁健说:“一个书吧,没有关系吧?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一边的安妮教授立刻道:“书吧好。”驾驶员小傅给两位美女专家开了车门,但是安妮教授说:“我坐前面,不习惯坐后排。”说着,她就绕过了车头,到另外一边钻入了副驾驶座,小傅都来不及给他开门。</p>
梁健和古萱萱对望了一眼,古萱萱的脸上忽地浮过了一丝嫣红。“还不上车吗?”安妮教授催促道,“我口渴。”梁健就让古萱萱先进入了车里,自己也坐了进去。车子缓缓启动了,车厢之内,慢慢地浮起了两位美女身上的香。古萱萱就坐在身边,双手有如小女孩一般在大腿上紧紧握着。梁健知道,只有非常在乎自己的女孩,坐在身边,才会如此紧张。</p>
梁健虽然早就练就了能说会道的本领,但他此刻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沉默,让人尴尬。梁健只感觉到心跳在加速,因为他明显已经感受到了,古萱萱的双手已经不再紧握,她的左手,放在了梁健边上的沙发上。只要梁健的手,轻轻放上去,两人的手就能轻轻握在一起。</p>
对古萱萱,梁健的心里既有喜欢、又有愧疚、又有怜爱,各种感情交织在了一起。这次,她专程从华京飞来帮助解决了这么大的难题。这个世上,哪一个男人遇上这样的女孩会无动于衷?梁健微微侧过头去,却发现古萱萱也正看着自己。</p>
夜色如斯、四目相对,拦在两人心头的阻碍似乎眨眼之间就将坍塌。梁健的手移动了,向着古萱萱的如玉纤手放上去。然而,就在此时,安妮教授带着兴奋地声音响了起来:“梁健,宁州建设得真好,夜里都怎么繁华,我有点喜欢上这座城市了。”梁健一惊,伸出去的手也停住了,他看了古萱萱一眼,她的手也缓缓收了回去。</p>
梁健的心神就立刻从那种状态抽了出来,声音也变得爽朗了:“安妮教授,如果你喜欢的话,可以经常来啊!我都可以陪同。”安妮教授说:“我会和萱萱一起来。”梁健笑着说:“那最好呀。我相信,我们宁州医院的专家恐怕也盼着安妮教授能经常来呢,他们都能学到不少东西。”</p>
安妮教授道:“下次来,我就单纯来休闲度假了,不带工作。”古萱萱对梁健说:“这次,安妮教授回国本来也单纯是休假的,可还是被我扯上工作了。”梁健说:“这都是我的错。今天晚上,我要一直陪着你们。”安妮从前座转过身来一笑说:“这才差不多。等会我们到书吧喝咖啡,看一会儿书放松一下,然后去吃宵夜,再给我们找个宾馆休息。”梁健有些头皮发麻,这都是已经后半夜了,还这么玩?梁健不由问道:“这样不影响休息吗?身体吃得消?”</p>
古萱萱说:“安妮教授有她独特的健康观。她如果碰上喜欢的人,就喜欢跟他(她)尽量多玩一会儿,只要开心,人体自然就会化解毒素!”梁健愕然,竟然有这样的健康观!他说:“萱萱,看来安妮教授很喜欢你,跟你来了宁州,就通宵玩。”古萱萱笑着说:“才不是呢,她是喜欢你!所有才会允许你陪同我们喝咖啡、吃宵夜。如果不喜欢的话,她早就调转身走了。”梁健笑了笑道:“我很荣幸。”</p>
梁健陪同她们在二十四小时书店喝了咖啡,安妮教授一边喝咖啡一边看书,很是投入。而,古萱萱有些累了,在这个环境中都很安静,不能随便说话,两人就挨坐着喝咖啡。安妮教授看够了之后,对他们说去吃宵夜。于是他们就又来到了“夜页”吃宵夜,喝啤酒。喝了酒之后安妮教授,显得很可爱,健谈了许多,讲了很多关于伦敦上流社会的事情。这对梁健来说是新鲜的,他都听了进去,也许以后都会有用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