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浅顺从的走到陆宴景指着的角落里,靠墙坐下。</p>
已经过了凌晨,陆宴景没理会她,躺在床上顺手关了灯。</p>
一片黑暗中,安静的仿佛能听到彼此的呼吸。</p>
季浅蜷坐着,将自己没受伤的那面脸颊抵在手臂上,想强迫自己睡过去。</p>
可张富清那巴掌打得太重,半边脸肿胀麻木暂且不停,鼓膜穿孔带来的痛意更像是用电钻在脑髓里钻个了孔,痛的无法忍受。</p>
“啪!”</p>
突然的光亮让季浅不适应的缩了下视线。</p>
陆宴景收回开灯的手,烦躁的从床上下来:“你一直哼哼唧唧的让我怎么睡!”</p>
哼哼唧唧?</p>
虽然身体确实很痛,但季浅已经忍痛忍习惯了,除了呼吸声太过沉重以外,她并没有发出其他声音。</p>
可陆宴景已经把她拽过去,举着医生开的药丢给她:“自己把药涂到你的猪头上,还有这个是止痛药!如果你吃了还发出声音,我就让人把你吊起来,吊到明天早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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