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季浅抿着唇,一脸假正经的不直视自己,陆宴景侵略性的目光都快在她脸上化出实质了。</p>
半分钟后,陆宴景才肯从季浅脸上移开目光,眸光转动间,气场已经从侵略感变成了压迫感。</p>
农民工父母不自觉的往儿子身后缩了缩,他们什么都不懂,只知道自己忍不起有钱人。</p>
眼镜男文文弱弱的,也只能咬牙硬扛。</p>
他既然敢狮子大开口,就得硬着头皮往上冲,不然弟弟就白死了。</p>
陆宴景抬手,立即就有人将拟好的合同放在他手上。</p>
他看都没看,便将城北医院的项目书抛到眼镜男面前,项目书在折叠桌上转了两圈,端端正正停在眼镜男面前。</p>
眼镜男厚重的镜片后,瞳孔盯着项目书恐惧的大睁着,额头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水。</p>
他平时上学省吃俭用,见过最多的钱就是为了替弟弟给人送的十五万赔偿款。</p>
可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却是十几亿的项目,是他们全家几辈子都赚不来的钱。</p>
陆宴景笑意讥讽:“敢签吗?”</p>
齐承铣脸色紧绷起来,为了给他脱罪,让季浅欠陆宴景这么大个人情,真的值得吗?</p>
眼镜男拿起签字笔,因为手心里出了太多汗导致笔杆几次从手上滑落。</p>
身后父母小声怂恿他:“签吧,咱们家可都指望你出息呢......”</p>
家里唯二的孩子已经死了,全家的指望都放在眼镜男一个人身上。</p>
金钱固然可贵,但在上京,钱是最不起眼的东西,权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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