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重新审视她和陆宴景的关系。</p>
平心而论,陆宴景以前让她过得很惨,但也是他把她这条命抢回来的。</p>
做完手术休养的那三个月,季浅就在想她要不要继续报复陆宴景,后来她想走和陆宴景不一样的路。</p>
陆宴景走向恨的泥沼,一生都在恨意中挣扎,别人没好过他也不好过。</p>
季浅却想向阳而生,恨不该占据她的人生主旋律,她能有活着的机会就应该及时行乐。</p>
虽然季浅不选陆宴景的路,但她还是有点理解他的,他和她不一样,他身上背着他父亲的命,人命的重量或轻或重,他父亲的死是他们陆家永远的噩梦,所以为了报仇他们做出什么样的举动都有可能。</p>
季浅不是圣人,她理解陆宴景,但也做不到以德报怨。</p>
这种感觉就像陆宴景先把她推下井,又放绳子下来把她救上来。</p>
然后她上来第一件事就是站在陆宴景背后,伸手也把他推进井里。</p>
然后现在的局面就是,陆宴景摔在井底向她伸手求救,而季浅趴在井口看着他,却不知道该不该给他扔绳子。</p>
不扔绳子他死,好像罪不至此。</p>
扔绳子,谁能保证他不会恼羞成怒,再把她推进井里?</p>
季浅想了一夜都没想出解决方案,只清楚一点,她和陆宴景彼此之间已经造成了信任危机。</p>
两个没有安全感的人组合在一起,就跟危房一样,早晚得塌。</p>
陆宴景第二天都没醒,还发烧了。</p>
季浅把陈姨叫上来,两人合力才将陆宴景扶到床上躺着。</p>
期间陈姨一直埋怨季浅,说她昨晚就该叫她上来帮忙,她让先生在地上睡了一夜,能不着凉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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