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顾老爷的左膀，冷姑奶奶的右臂，阿树是也！”</p>

闻言，李大院主心情微松，拱了拱手，肃然道：“原来是树先生，失敬失敬！”</p>

“你……”</p>

阿树一愣，“你叫我什么？”</p>

“树先生。”</p>

“……”</p>

阿树突然沉默了下来，满头的小树叶水不断地涌出一丝丝水汽。</p>

它觉得受到了尊重。</p>

它感动得想哭。</p>

……</p>

树会不会哭，顾寒不清楚，他现在的心思在别的方面。</p>

“计会长。”</p>

路途中，他将话题引到了赚钱上，“流云商会现在的处境似乎很不好，你有什么对策吗？还有，高家下的金贴，你又准备怎么应对？”</p>

“不急。”</p>

计无涯笑道：“攘外，必先安内。”</p>

顾寒心里一动，“看来，你早就知道那两父子有问题了。”</p>

他也不意外。</p>

以计无涯的谋略，若是猜不出商会中有内鬼，才叫有鬼！</p>

“是有问题。”</p>

计无涯叹道：“那个瞿南，其实一直想让他儿子瞿阳成为摆渡人，为此，他曾数次向前几任会长提出申请，想要得到他们的推荐，只是被他们拒绝了，理由出奇的一致。”</p>

顾寒好奇道：“什么？”</p>

“天性凉薄，自私狭隘。”</p>

计无涯道：“他也曾找过我，只是被我给搪塞过去了。”</p>

有了元一的教训。</p>

他自然不敢随便推荐人了。</p>

顾寒若有所思。</p>

怪不得先前冷妹子这么说瞿阳时，对方会如此失态，原来是被戳到了痛处了。</p>

“不提观感。”</p>

冷妹子想了想，“这人的确不适合当摆渡人，就算只是执行普通任务，他大概率也会死……而且会害得那方世界中的凡人跟他一起被毁灭。”</p>

“不错。”</p>

计无涯感慨道：“你们两个就是计某亲自选中的，不是计某自夸，单说眼光，计某自认为还是有几分的，一眼就看出他不合适……”</p>

吃了他的鸡。</p>

顾寒很识趣地没有提元一的事。</p>

计大会长似乎也早忘了这件事。</p>

“之所以还留着瞿南。”</p>

他转而又道：“只是因为计某发现……这商会的内鬼，并不只有他们父子。”</p>

冷妹子并不意外，她早就猜到了。</p>

顾寒眉头大皱道：“是谁？”</p>

“不清楚。”</p>

计无涯叹了口气，“若非翻看账目之际，偶然发现了些蛛丝马迹，计某都没有十足的把握敢说这人一定存在。”</p>

“而且自我上任之后，曾经数次出招，在两家商会的争斗里占了不少便宜，可这人很谨慎，并没有轻举妄动，似乎在暗中观察我，若是这个内鬼不除，就算清除了瞿南父子，也并无大用。”</p>

顾寒皱眉道：“为何不求助组织？”</p>

“没什么用。”</p>

计无涯叹道：“组织就算来人，用的无非是那搜魂之类的秘法，只是这种办法后患太大，很容易误伤自己人，而且计某身为会长，若是连揪个内鬼也要求助组织，岂不显得计某太过无能了些？”</p>

顾寒点点头。</p>

计无涯也有自己的傲气，自然不屑于用这种下策。</p>

“所以。”</p>

计无涯又道：“他在等，计某也在等，就看谁先坐不住了，这次让你们见见他们，也正好试探试探他们的反应。”</p>

“这人很会隐忍。”</p>

冷妹子想了想，道：“他不露出马脚，只是因为你的鱼饵不够诱人。”</p>

“……”</p>

沉默了一瞬，计无涯问道：“不知……你有何高见？”</p>

他有点怕，怕冷妹子再说出那种类似‘一换一’之类的话。</p>

“斗丹。”</p>

冷妹子想都没想，“这是能揪出他的最好机会了。”</p>

“不错！”</p>

计无涯眼睛一亮。“倒是跟计某想到一起了。”</p>

顾寒：……</p>

千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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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