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p>

浮生客笑了笑，却不看她一眼。</p>

“只是……”</p>

话锋一转，他又道：“在我这里，失败，永远只能有一次，懂了吗？”</p>

“是。”</p>

小荷又是柔柔一礼，眉眼中满是服从之意。</p>

目光一转。</p>

看着顾寒千夜几人，她轻笑一声，青涩的眼角闪过一丝和年龄不符的柔媚和风情。</p>

“顾寒，君上，好妹妹。”</p>

“记得我之前的话么？咱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p>

“慕千华！”</p>

千夜的神色瞬间冷了下来！</p>

虽然相貌不同。</p>

可他一眼就认了出来，眼前的小荷，就是刚刚被他亲手杀死的慕千华！</p>

“不必惊讶。”</p>

慕千华笑道：“狡兔亦有三窟，又何况是我？”</p>

“未虑胜，先虑败。”</p>

冷妹子幽幽道：“魔心渡，既可渡人，亦可渡己。”</p>

“看来。”</p>

“姐姐是早有准备，真是好算计。”</p>

顾寒一怔。</p>

似隐隐明白了什么。</p>

一时间。</p>

他有些分不清，之前看到的那个天真烂漫的小荷，到底是真的，还是慕千华本人了？</p>

“小荷是真的。”</p>

冷妹子似知道了他的想法，轻声道：“而且，若是我猜的不错……是她的孪生妹妹。”</p>

什么！</p>

不止顾寒，就连千夜也有些难以相信。</p>

他遇见慕千华的时候。</p>

对方只是孤身一人，从没听过她有任何亲故。</p>

“按理而言。”</p>

“小荷应该是天生痴傻。”</p>

冷妹子看着慕千华，面无表情道：“只是被她动了手脚，才会变成我们看到的那样，用来混淆视听。”</p>

“她若活着。”</p>

“小荷一直会是小荷。”</p>

“她出了意外。”</p>

“小荷，就会变成慕千华。”</p>

慕千华没反驳。</p>

冷妹子说的，就是她做的，一点不差。</p>

“你……”</p>

叶君怡忍不住道：“那可是你的亲妹妹，你怎么能这么狠心？”</p>

“妹妹又如何？”</p>

慕千华摇摇头，淡淡道：“她天生痴傻，活着，终究只是一个累赘罢了。”</p>

“这样的人。”</p>

“就不该来到这世间。”</p>

“相较而言。”</p>

“我把她存在的价值发挥到了最大，她应该感谢我才是。”</p>

“……”</p>

冷妹子低头不语。</p>

顾寒面色复杂。</p>

我只在乎我。</p>

他脑子里突然闪过了这句话。</p>

慕千华。</p>

是他见过的唯一一个，把这句话践行到了极致的人。</p>

一旁。</p>

浮生客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似乎不急着动手，又似乎在等待着什么。</p>

“千华。”</p>

千夜突然感慨道：“本君还是低估了你了，像你这样的人，竟然甘心做他的棋子？”</p>

“君上此言差矣。”</p>

慕千华轻声道：“世间万灵，皆为棋子，能被选中，足以证明，咱们是这世间最出类拔萃的那批人了。”</p>

“你是如此。”</p>

“我，亦是如此。”</p>

突然。</p>

冷妹子抬头看着她，一字一顿，认真道：“姐姐，若有机会，我会亲手杀了你。”</p>

“可惜了。”</p>

慕千华笑了笑，“我说过，这是咱们最后一次见面了。”</p>

“倒也未必。”</p>

浮生客突然笑了，看着顾寒，“究竟是不是最后一次见面，得看你的选择。”</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