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内讧了？</p>

看到众鬼的争执，那摆渡人心里一动。</p>

不着边际地退后两步。</p>

倒不是想趁机走脱，他明白，今日无论胜出的是哪边，他大概率都走不掉了。</p>

暗中找个机会！</p>

一会多拉两个垫背的！</p>

“好！好！好！”</p>

端明看了一眼上空那片尚未修复的天幕，一连说了三个好字。</p>

“鬼帅之中。”</p>

“敢对我不敬的，不多！”</p>

目光逐渐转动。</p>

最后落在了顾寒身上，他赞许道：“敢说我短命的，你摩武，更是第一个！”</p>

“稍等我片刻。”</p>

“待我办完了这里的事，再来领教领教你的本事！”</p>

说话间。</p>

目光再转，又是落在了那摆渡人身上！</p>

“想钻空子？”</p>

他笑得意味深长，“要我们两败俱伤？然后你从中捡个便宜？你打的是这个主意吧？”</p>

面具下。</p>

那摆渡人面色微变。</p>

“你太小看我鬼族了！”</p>

端明傲然道：“我和他，不过是私怨而已，和你们摆渡人……却是不死不休！”</p>

“是么？”</p>

那摆渡讥讽道：“你们鬼族，还讲究这个？”</p>

“自然！”</p>

端明面色一肃，认真道：“这是身为鬼族的基本荣耀！”</p>

“你信不信？”</p>

指了指顾寒，他自信道：“虽然我是来找摩武麻烦的，可若今日来的是一个比你强的摆渡人，他反倒会和我联手，一致对外！”</p>

一番话铿锵有力。</p>

说得其余四名鬼帅暗暗羞愧。</p>

这才是榜样！</p>

难怪人家是顶尖鬼帅，自己不是。</p>

觉悟太低！</p>

差距太大！</p>

“端明兄，佩服！”</p>

这一刻，四鬼对他敬服不已，暗道能与对方结交，是自己的荣幸。</p>

“如何？”</p>

端明再次看向那摆渡人，淡笑道：“听闻你们黄泉殿很团结，我鬼族也不比你们差！”</p>

“摩武。”</p>

说话间，他看向顾寒，“你认为呢？”</p>

“都是狗屁。”</p>

顾寒想了想，回了他四个字。</p>

端明的脸色瞬间僵住。</p>

“你，说什么？”</p>

“狗屁。”</p>

顾寒耐心地重复了一遍。</p>

刷的一下！</p>

端明脸上的从容自信瞬间被一片阴霾取代！</p>

身为强者。</p>

他将尊严荣耀看得比命都重！</p>

最忌讳被踩！</p>

尤其还是被出身同族的摩武踩！</p>

其余众鬼也是面色不善，看着顾寒，一脸的阴冷。</p>

“哈哈哈……”</p>

那摆渡人放声大笑，突然觉得心中无比畅快，“听到了没？团结？大局？荣耀？都是狗屁！”</p>

被自己人背刺。</p>

永远比被对手羞辱要难受的多！</p>

鬼族也是一样！</p>

下意识的。</p>

他看了一眼顾寒。</p>

心中暗暗感慨。</p>

该说不说，这个鬼族的小白脸，是了解怎么捅心窝子的。</p>

“摩武！”</p>

头一次。</p>

端明失去了那副从容不迫的模样，死死盯住顾寒，“你敢，背叛我族荣耀？”</p>

“这是大罪！”</p>

“别以为背后有吾王给你撑腰，你就什么话都敢说！”</p>

“要是让君上听到你说这种话，十条命都不够你死的！”</p>

“……”</p>

众鬼帅面色不善，指责不断，听得邬癸的脸都白了。</p>

摩武兄！</p>

糊涂啊！</p>

这种心里话，能说出来吗？</p>

至少跟我一样，喊两句口号啊！</p>

顾寒有点腻歪。</p>

我。</p>

一个卧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