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一脑子雾水，“您都觉得麻烦的敌人，我……我更打不过呀。”</p>

“不用你出手。”</p>

慕千华笑了笑，雪白的手指轻轻一按，小荷顿觉一道浓浓的睡意袭来。</p>

“睡一会。”</p>

“等你睡醒了，一切都结束了，我的……好妹妹。”</p>

恍惚中。</p>

小荷似听到了这两句话。</p>

……</p>

谭渊界。</p>

那座庭院内。</p>

“这是她唯一的破绽。”</p>

冷妹子给自己的分析做了个总结，“也是我们唯一可以利用的地方，更是……我们那百分之一胜算的由来。”</p>

“千夜。”</p>

顾寒叹了口气，“慕千华的实力，到底有多强？”</p>

“本源境，第二步。”</p>

虽然只是感应到一缕气机，可千夜已是对慕千华的实力做出了精准判断。</p>

顾寒苦笑。</p>

如此强的慕千华，想要将她逼入死境，谈何容易？</p>

“不必担心。”</p>

千夜的语气却是异常平静，“她猜到本君的存在，又如何？”</p>

“这次……”</p>

“她想让你重走魔主路也好，亦或者想做别的事也罢，本君保证，都不会让她成功！”</p>

“恩？”</p>

顾寒一怔，“你不是说现在的你不是她的对手吗？”</p>

“拿回肉身。”</p>

千夜轻声道：“本君才是真真正正的圆满，才能……彻底迈出那半步！”</p>

“你确定？”</p>

冷妹子对他的话持怀疑态度，“你的肉身就在慕千华眼皮子底下，你怎么拿？”</p>

“本君说话。”</p>

千夜也不解释，淡淡道：“向来不打折扣！”</p>

“希望如此。”</p>

冷妹子对他的态度一如先前，很冷漠，“可我不会把希望只寄托你身上。”</p>

和慕千华一样。</p>

她最相信的，永远都是自己能绝对掌控的那部分力量。</p>

至于别的。</p>

大梦老道也好，千夜也罢，她绝对不会讲赌注全押在二人身上。</p>

“还有些时间。”</p>

“我再去准备准备。”</p>

转身的一刹那，她眼底闪过一丝决然。</p>

原地。</p>

顾天看着她的背影，突然道：“她是个好孩子。”</p>

“义父……”</p>

“钥匙碎片呢？”</p>

没等顾寒说完，顾天又道：“还在吗？”</p>

顾寒一怔。</p>

明白他说的是金印。</p>

“在。”</p>

将金印取了出来，三人的心情都有些复杂。</p>

一路走来。</p>

纵然他们如今的见识修为都远胜往昔，可面对这代表了彼岸之门钥匙碎片的金印，依旧觉得无比神秘，根本看不透。</p>

接过金印。</p>

顾天没说话，拍了拍顾寒的肩膀，大步离去。</p>

这次。</p>

彻底终结这一切！</p>

意识空间内。</p>

千夜目光平静，也不知在想些什么。</p>

顾寒皱眉。</p>

他发现千夜有点不对劲。</p>

“别想那么多。”</p>

千夜突然笑了，语气也变得轻松了起来，“慕千华，又如何？她，毕竟不是云剑生！”</p>

“可……”</p>

顾寒刚要开口，却突然被他打断，问了一个完全不相干的问题：“黄泉尽，轮回现。”</p>

“这句话。”</p>

“是那个一号告诉你的，可见，这世间的确是有轮回的。”</p>

“顾寒。”</p>

他轻声道：“你觉得，若是一个人死去了千年万年，你还能再见到她吗？”</p>

“机会渺茫。”</p>

“如果再见，那人还是之前那人吗？”</p>

“这谁知道？”</p>

顾寒叹了口气。</p>

强如始凤，半步不朽，真灵不灭，当年重伤垂死，也只能涅槃轮回而生，成了凤汐。</p>

“大师姐的前世，我没见过。”</p>

“所以，这个问题，等于没有答案。”</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