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了。”</p>

老者缓声道：“因为，这就是她留给你的东西，我只是负责看守罢了，所以……凌战想要那些东西，我没给他，因为我也不是这些东西的主人，而且我就算想给，也办不到。”</p>

顾寒没说话。</p>

到了此刻，他已是明白前因后果，也明白为何妖鼓鼓槌中，会有九色华光出现了。</p>

金虎口中。</p>

乃至让豹森八妖都尊崇的那位妖族大圣。</p>

不是别人！</p>

就是他那个神秘的姐姐！</p>

“姐姐的东西，弟弟拿。”</p>

老者复言道：“此乃天经地义的事，我也好，凌战也罢，自然是没资格得到这些东西的。”</p>

顾寒神情一震，“前辈，你知道我和她的关系？”</p>

“……”</p>

老者没正面回答。</p>

目光徐徐扫过这秘境内的一草一木，眼中浮现一抹眷恋之意，道：“这地方，就是我按照她的喜好，打造起来的。”</p>

顾寒神情又是一震！</p>

他突然想到，老者之前说过，自己是被人族养大的，难道……</p>

“不错。”</p>

老者也不否认，眼中的眷恋之色更浓，道：“若是没有她，我早就死在了那个寒冬了，人要懂得知恩图报，妖，亦是如此，这么多年，我守着这些东西，就是为了等你来。”</p>

“现在你来了。”</p>

“我也可以放心地走了。”</p>

说话间。</p>

他眼中闪过一丝浓浓的疲惫之意，身上的暮气又是浓郁了不少。</p>

“汪……”</p>

狗子也感受到了，老者的生命真的即将走到了尽头，眼中闪过一抹哀色，轻轻蹭了蹭他的手。</p>

“别伤心。”</p>

老者轻轻抚摸着它的脑袋，安慰道：“相比于同境修士而言，我已经多活了几辈子了，该见的都见了，该享受的，也享受的，都知足了。”</p>

“来。”</p>

冲顾寒招了招手，他温言道：“别拘束，这是她曾经居所的模样，从某个方面来说，也是你自己的家了，先坐下喝杯茶，你身上还有些暗伤，若是不及时处理，难免会对你日后的修行造成一些影响。”</p>

说话间。</p>

干枯的大手轻轻一抚，空无一物的石桌上，已是多出了一只手掌大小的玄金火炉和茶壶，手指又是一点，一股清甜甘冽的泉水已是灌入了壶中，灵活跳动，不过须臾间，壶中已是冒出了袅袅白烟。</p>

“这是我的珍藏。”</p>

“百万年份的悟道茶叶，可不多见。”</p>

灵光一闪，一片拇指大小，晶莹剔透的茶叶已是被他投入了壶中。</p>

刹那间。</p>

一股浓郁到几乎化不开的异香弥漫在了场间，异香之外，是一抹抹几乎化作了实质的茫茫道韵，惹得狗子口水直流。</p>

“我知道。”</p>

“你有很多的疑惑，也有很多的不解，我其实了解的也不多，而且有些能告诉你，有些不能。”</p>

“最关键的……”</p>

烟雾缭绕中。</p>

他的面容有些模糊不清，只是语气中却隐隐带上了一丝凄凉之意。</p>

“我没多少时间了。”</p>

“那个孽徒，怕是很快就带人找上门了。”</p>

孽徒？</p>

顾寒刚要落座，心中一凛，“就是前辈的大徒弟？”</p>

“不错。”</p>

“他还没死？”</p>

“老了，心就软了。”</p>

老者苦笑一声，“当年发现了他的野心，没忍心清理门户，以至于后来让他成了气候，成了我妖族的大患，这是我的过失。”</p>

“他在哪？”</p>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p>

老者幽幽道：“两界关内，战盟盟主凌战，就是我的大徒弟。”</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