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都掩饰不了你杀不了本君的事实！”</p>

“本君有个建议。”</p>

他盯着顾寒，目光灼灼道：“你要不要听听？”</p>

“什么？”</p>

“合力！”</p>

鸠摩眼中闪过一丝奇异之色，淡声道：“一起回去！回到未来！回到属于你的那个时代！届时，你回你的人族，本君当本君的神帝，待你我再进一步，再来延续这场战斗，如何？”</p>

“对你！”</p>

“对本君！”</p>

“这是最好，也是最合适，更是最有利的选择！”</p>

盯着顾寒。</p>

他的声音里带着丝丝诱惑之意：“你别告诉本君，你不想回去！”</p>

顾寒沉默。</p>

他自然想回去，他比鸠摩，更想回去！</p>

至于联手。</p>

他更不介意。</p>

他当年能和洛无双联手，如今自然能和鸠摩联手，若是换一个时间，换一个地点，他不介意也和对方合作一次，寻找回到原本时代的办法！</p>

可……</p>

“不行！”</p>

“为何？”</p>

“因为他们……”</p>

顾寒目光一转，似穿透了重重迷雾，看到了玄城内，看到了那一个个倒下的黑甲军，看到了重伤垂死，依旧不肯倒下，依旧在等他消息的吴狄，看到了行船内那万余名玄界的火种，战争遗孤！</p>

“……在等我！”</p>

“谁？”</p>

“乘风道友，吴狄，丹辰，莫老，雷峻……他们所有人，都在等我！”</p>

目光一转。</p>

他又是看向鸠摩，认真道：“我必须，杀了你。”</p>

“你，也会死！”</p>

“可能吧。”</p>

顾寒叹了口气。</p>

鸠摩的情况如何。</p>

他并不清楚。</p>

可他知道，他距离彻底圆满的唯我境，始终差了半步，纵然他已经领悟了众生之念，众生之愿，可这半步距离，却仿若天堑一般，始终横亘在断路前方，让他迈不出去。</p>

“可，我还是要杀你！”</p>

“值得么！”</p>

鸠摩冷声质问道：“以本君观之，你能走到今日这一步，必然经历了无数的腥风血雨，你和本君一样，未来必能主宰一个时代，甚至一个纪元……如今却为了这样的一群人，一群无足轻重的蝼蚁，要葬送这一切，值得么！”</p>

“没有值不值。”</p>

顾寒摇摇头：“只有，应不应该。”</p>

目光一垂。</p>

瞥了一眼身上越发稀薄的混沌永恒剑意，他轻声道：“我知道你能明白我的意思，那就帮他们……帮他们守住最后的希望！”</p>

嗡！</p>

话音落下，剑意一颤，竟是瞬间分出了九成的力量，朝着鸠摩斩去！</p>

轰！</p>

虚无之力再起，亦是从鸠摩身上分出九成的力量，迎了上来！</p>

砰！砰！砰！</p>

两道无上伟力再次碰撞了起来，每碰撞一次，迷雾便浓郁一分，那道长河轰鸣声，也就越发清晰。</p>

同样的。</p>

迷雾之上，那道始终笼罩在玄界天穹之上的时光之力的封禁，也要松动几分！</p>

鸠摩瞳孔一缩！</p>

感受到身上那缕几乎微不可查的虚无之力，大战以来第一次，他心中生出了一丝恐惧！</p>

岁月时光最无情。</p>

若是没了这虚无之力的护持。</p>

别说他，就算神帝来了，也未必能在时光岁月之力的洗刷下支撑多久！</p>

“你这个……疯子！！”</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