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游的？”</p>

烛龙的两只眼珠子瞪得堪比铜铃。</p>

“也没怎么游。”</p>

顾寒叹了口气，如实道：“就是游进来，游出去，再游进来……我水性不好，还有好几次溺水了。”</p>

“什么！！”</p>

烛龙又不淡定了：“你进去了不止一次？”</p>

“大概……”</p>

顾寒想了想，不确定道：“有个四五六七八次？”</p>

烛龙：“？？？”</p>

楷模！</p>

绝对的吾辈楷模！</p>

无独有偶，看着此刻的顾寒，他脑子里也冒出了个念头。</p>

“怎么做到的？”</p>

他语气急促，带着丝丝渴望之意：“教教我行不行！条件你尽管提！只要我能做到的，绝对不含糊！就算你要老龙我这条命，我也给了你！”</p>

“老前辈。”</p>

顾寒无语道：“我出现在这里，还不能说明什么吗？”</p>

“什么？”</p>

“我也失手了。”</p>

烛龙：“……”</p>

怔怔地看着顾寒，他两眼发直，隐隐带着一丝痛苦，良久之后才叹道：“懂了，你靠的并不是自己的力量。”</p>

“老前辈明鉴。”</p>

顾寒苦笑，也不隐瞒。</p>

到了此刻。</p>

他也早已明白，先前他之所以能在岁月长河中畅行无阻，大半是靠了苏云的力量，小半是因为那枚混元无极道果，可如今……这两大助力皆已不在，自然无法像以前一样了。</p>

“难怪。”</p>

烛龙强打起了精神，又是叹了口气，若有所思道：“你到现在还没被关起来，大概率是岁月长河意志在给你……量刑。”</p>

量刑？</p>

顾寒突然紧张了起来。</p>

“老前辈。”</p>

他虚心求教道：“您经历丰富，觉得我的刑期……应该是多少年？万年？”</p>

“重亿点。”</p>

“十万年？”</p>

“再重亿点。”</p>

“该不会……”</p>

顾寒咽了口唾沫，向深处看了一眼：“我也要被关进重刑犯区了？”</p>

“不止。”</p>

烛龙摇头道：“再重亿点点。”</p>

“到底是多少年？”</p>

顾寒受不了了，有点发狂。</p>

“保守估计。”</p>

烛龙沉默半瞬，幽幽道：“至少是个无期徒刑。”</p>

顾寒：“？？？”</p>

“问题不大。”</p>

烛龙安慰道：“习惯就好。”</p>

顾寒：“……”</p>

这是习不习惯的事吗？</p>

“你还年轻。”</p>

烛龙又是劝道：“寿元应该还有不少，应该能在这里撑很久，按照老龙我的推算，下次我差不多就能成功了，到时候再来，咱俩兴许能做个伴！”</p>

“见面？”</p>

顾寒听得一脸纳闷：“您还想来？”</p>

“……”</p>

烛龙突然沉默。</p>

“得，来啊！”</p>

片刻之后，他轻轻抬头，散乱的灰发中，露出了一双赤目，竖瞳中满是刻骨铭心的恨意。</p>

“我不来，怎么报仇！”</p>

“我不来，怎么可能杀得了他！！”</p>

“我不来，怎么对得起我这么多年的煎熬！！！”</p>

恨，刻骨铭心！</p>

怒，直冲云霄！</p>

此刻的烛龙，模样与先前大相径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