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受寒毒数月折磨的宫锦行终于放松,呼吸匀称,苍白的面上多了一抹红晕。</p>
花写意疲惫地伸了一个懒腰。</p>
陆二瞅一眼宫锦行,有点难以置信:“割几刀就好了?不用服药?”</p>
花写意揉揉脑门,低头久了,这里疼得更加厉害,分明是受过伤。</p>
“他暂时没事。不过,嘶,我问你,我为什么会被人打晕了塞进棺材里?妈的,下手这么狠,真特么的疼。”</p>
陆二摇头:“不知道,我在前院负责招呼宾客。得知你们两人出事,就慌忙打马出城请大夫去了。听说,是你殉情撞柱自杀,或者说畏罪自杀。”</p>
花写意咧咧嘴:“殉情个屁,撞柱自杀的正确姿势是拿天灵盖撞柱子,不是搂着柱子磕脑门。我这铁定是遭了黑手了,要让我知道是哪个龟孙儿敲的我,我不抽了他的筋,剥了他的皮儿!”</p>
床上的宫锦行与陆二全都不约而同地打了一个寒颤。</p>
陆二慌忙转移话题:“刚才有侍卫来报,说将军府来人了,候在前院,你见还是不见?”</p>
花写意顿时精神一震,娘家人来了!来撑腰的了!</p>
会不会是刚才的女子逃出王府,回去搬救兵去了。</p>
花写意按捺住激动:“谁来了?”</p>
“花将军与花夫人。”</p>
想当然的,花写意对号入座,那肯定就是自家爹娘啊。</p>
她想也不想,迫不及待:“见,当然见。”</p>
一溜烟地不见了人影。</p>
房间内,药老坐在床榻前,一手搭脉沉吟片刻,缓缓睁开眸子,轻叹一口气。</p>
“奔如冰泉之水,虽仍有寒滞之相,但是却畅通无阻。看来,王妃娘娘的医术造诣果真不同凡响,这药方,也绝非是碰巧偶然所得。改日为师定要与她好好讨教切磋一番。</p>
现如今王爷的身体要紧,你且在此守着王爷,为师立即回药庐想方设法集齐这药方上所有药材。这是这药引,要与何管事商议商议,只怕有麻烦。”</p>
陆二应一声“遵命”,将药老送出屋门,方才返回。</p>
宫锦行依旧双目紧闭,呼吸匀称,似乎在昏睡。</p>
陆二毫不客气地坐在床榻一侧,一只脚翘起踩在锦墩之上。</p>
“别装了,都走了。装得不辛苦么?”</p>
宫锦行睫毛轻颤,睁开一双墨如深渊的眸子,淡淡地扫过陆二,又重新闭上了,没说话。</p>
“想留下她不过是你堂堂摄政王一个命令的事情,至于费尽心思玩苦肉计么?”</p>
“本王一向言而有信,刚刚答应放她自由,若是出尔反尔,不要面子么?”</p>
“你倒是有面子,”陆二甩甩仍旧酸麻的手臂:“我为了替你将媳妇追回来,差点丢了半条命。”</p>
宫锦行不满地轻哼一声:“今日本王让你跟随花轿前往将军府接亲,叮嘱你见机行事,让他花家的女儿上不了花轿,这桩婚事作罢。你倒好,自作主张将人给我接回来了,还直接塞进洞房,本王差点就死在她的手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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