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写意“噔噔噔”来到前厅,眼睛都直了。</p>
琳琅满目,堆得满满当当的各种补品,补气血的,补肾的,各种各样。现代已经很难找到成色品相等这么好的野生药材,瞅着都想流鼻血。</p>
另外,太皇太后还真给花写意赏赐了一堆儿的绫罗绸缎,金银珠宝首饰,作为给儿媳的见面礼。让她帮着宫锦行尽快调理好身体。</p>
花写意叩谢太皇太后的恩赐。</p>
传旨太监那日里跟随太皇太后回都城,见过花写意一面,姓陈,眯着眼睛,说话相当客气。</p>
“她老人家这下是心里的石头彻底落了地儿,昨儿回去吃了满满一碗的鸡煲翅烩银丝面,这些赏赐的珠宝簪环,绫罗绸缎,可都是她老人家亲自挑选的。</p>
她老人家年纪大了,心里没有别的念想,就盼着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过不了几日就是她老人家的寿辰,老早就盼着,一家人在一堆儿团团圆圆的一起吃个酒。</p>
这不,亲自选了这多首饰绸缎,就盼着王妃娘娘您到时候装扮得漂漂亮亮的,跟王爷一同入宫。”</p>
花写意知道,这主子跟前得脸的太监都是人精,唠个家常通常都话里有话,暗藏玄机。</p>
他这简单几句话,除了太皇太后对宫锦行身体康复的欣慰,对自己的嘉奖,还透露出一点,就是以和为贵,希望宫锦行与花写意能原谅谢灵羽对二人所做的一切。把这一页翻过去。</p>
这其中的弯弯绕绕,花写意因为不懂西凉的朝堂形势,也不好评定什么。毕竟,宫锦行那是太皇太后的亲儿子,谢灵羽不过是个儿媳,谁轻谁重,太皇太后拎得清。</p>
如此息事宁人,肯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p>
花写意自然是无所谓,谢灵羽是太后,自己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将军府小姐,即便不原谅也不能将人家咬下一块肉来。</p>
宫锦行应当是有一点委屈的。</p>
只不过,依照太后这话里的意思,自己暂时间是不是不能走?</p>
花写意想从陈公公嘴里探听一点口风,必须先意思意思。听说,人家太监传旨都是要小费的。</p>
她掏了掏袖子,囊中羞涩,掏不出东西来。反倒,她在马车里偷偷模仿宫锦行笔迹写的那份假冒休书飘了出来,落在脚下。</p>
“多谢陈公公提醒,您请坐,吃杯清茶。”</p>
转身吩咐下人奉茶,朝着门口的轻舟捻了捻指尖,示意给人家封个赏银。</p>
轻舟眼尖,刚刚那休书落地,一眼就瞥见了,暗中朝着陈公公挤眉弄眼,见花写意看向他,慌忙从怀里拿出刚刚何管事提前准备好的一封银子,双手捧着恭敬地递过去。</p>
花写意不得不转身来取,陈公公已经会意,弯腰捡起了地上的休书,只瞄了一眼,就倒吸一口凉气,慌忙塞进了袖子里。</p>
花写意转身,将银子递给陈公公:“公公辛苦,一点茶资。”</p>
陈公公面不改色,装作如常,连连推却:“王妃娘娘的赏赐,老奴可不敢当,不敢当。”</p>
“我们不能常伴太皇太后跟前尽孝,多亏了公公尽心尽力侍奉她老人家。聊表心意,还请公公不要客气。我还有事情请教您呢。”</p>
陈公公纳入袖中,眉开眼笑:“如此老奴谢过王妃娘娘赏赐。您有话尽管吩咐。”</p>
“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寿宴好像快了?”她装作漫不经心。</p>
陈公公颔首:“满打满算也不过十来天了。”</p>
那倒是勉强可以忍受。</p>
“我出身将军府,粗野习惯了,不读诗书,不懂规矩,这寿仪都不知道准备什么。请问她老人家最喜欢什么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