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二这里也已经听几位管事回禀完鬼医堂的事情,见到花写意,与她简明扼要地说了。</p>
“别的事情都好说,只要药材到位,各个门店就可以恢复正常生意,没有什么大碍,就是有个难事儿。”</p>
“怎么了?”</p>
“还是方子的事情。那两个坊主叛变,如今被拿下了大牢。现在虽说任命了新的坊主,可是这方子却是机密,只有原来的堂主,还有坊主知道。所以我来跟你商量一下,怎么将方子拿到手?”</p>
这事儿花写意知道,毕竟这两个掌柜都是她亲自送下的大牢。</p>
制药方子乃是机密之事,而鬼医堂主又不可能事事亲力亲为,只能将方子交于每个坊主,由他负责制药与保密工作。</p>
方子的具体内容,花写意知道,但是又不能立即告诉陆二,引起他的怀疑。</p>
花写意“嗯”了一声:“知道了,我晚点会找他们堂主,将方子要过来。”</p>
“别啊,”陆二一口就拒绝了:“咱们不是有言在先,让我拜那个堂主为师么?”</p>
“药老能答应?”</p>
“我师父深明大义,怎么可能那么小肚鸡肠?”</p>
“拜师学艺,这不是一两天就能一蹴而就的事情,要想取得对方信任,倾囊相授,那到猴年马月了?咱让王爷去找她,兴许能卖他几分薄面,先将方子拿到手再说。”</p>
陆二一听不乐意了:“咱们可是君子协定,各凭本事公平竞争,你一再推脱,就连见到鬼医堂主的机会都不给我,那一成的分红我岂不就没有希望了?做人要厚道!</p>
再说了,咱们眼光要放远一点,不能两个方子就满足了,更不能老是让王爷牺牲自己的色相不是?”</p>
这一番振振有词,令花写意还真的无言以对,没法反驳。</p>
她轻咳一声:“我这不是怕你跟某人一样,重色轻友,回头都把我搁一边了嘛。”</p>
陆二还挺生气:“我是为了咱们的生意,降尊纡贵牺牲自己去了,你竟然这样低看我?”</p>
说的这样大义凛然,花写意都惭愧了。</p>
自己的老底现在还不是抖出来的时候,陆二还没尝到甜头呢,容易恼羞成怒,甩手不干了。好歹再拖延一些时日,稳住军心。</p>
此事只能另想办法。</p>
她犹豫了一下:“王爷可以转达你的意思给她,至于她是否愿意,你能不能顺利地拿到药方,那要看你俩有这缘分没有。”</p>
陆二骄傲地哼了哼:“你作为情敌都能与她谈成生意,我拿下几个方子,那不是轻而易举?生意要紧,咱们一言为定,就这两日安排吧?”</p>
话赶话,花写意也不好一直推脱,只能答应下来。</p>
回到王府,就愁眉苦脸地,将这事儿跟宫锦行说了。</p>
宫锦行望着花写意,幸灾乐祸:“怎么样?陆二当真了。”</p>
花写意坐在桌边,以手托腮:“他想见就见呗,找个人假扮一次鬼医堂堂主不就行了。干脆利落地拒绝了他,让他彻底死了这份心!”</p>
“万一陆二死缠烂打,不肯罢休呢?”</p>
花写意眨巴眨巴眼睛:“那我就反客为主,先下手为强!”</p>
宫锦行叹气:“帮你欺负人家这个老实孩子,真的不忍心。”</p>
花写意一本正经:“生意场上无父子,再而言之,他也不是老实孩子。他还不是一样帮着你欺负我?就将我一人蒙在鼓里。”</p>
宫锦行促狭地望着她:“果真,人是不能随便撒谎的,你需要不断地撒谎来弥补以前的漏洞,就跟滚雪球一般,这个谎言就越来越大了。起因,不就是本王跟陆二吹了一句牛,说睡了鬼医堂主么?非但将自己抹黑了,还要做帮凶。”</p>
花写意啐了一口:“这就是你趁人之危的代价,就说帮不帮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