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的过去，没有一丝交集。</p>

总不会是入了宫，彼此看对了眼，一见如故吧？</p>

彤妃眯起眼来笑笑，“这会，咱们好生试一试她，不就都知道了？”</p>

第二日，江书寻了机会，去长春宫看了崔皇后。</p>

几日不见，觉得崔皇后平白又瘦了许多。当年初初见面时，那个容颜丰美，珠圆玉润的小郡主，如今变得一阵风就能吹走一般的单薄。</p>

江书看得心里难受，“皇后娘娘，您到底是怎么了？若是、若是这宫中的太医没用，您不如叫紫浔姑娘去找找她师父呢？”</p>

可江书心里也清楚，紫浔跟在皇后身边，却束手无策。</p>

崔皇后怕是……不太好。</p>

江书：“北疆呢？镇北王交游那么广，难道寻不出一个好大夫？”</p>

崔皇后只是虚弱地笑笑。</p>

她只觉得这半年来，身子如将要燃烧殆尽的蜡烛一般，一日日地垮下去。</p>

便猜到，没准儿是鸿庆帝加大了分量。</p>

只是，皇帝要她死，却要让谁来顶上这个后位呢？</p>

崔皇后安慰了江书一阵，江书才稳下情绪，把自己和彤妃的打算，告诉了崔皇后。</p>

江书这么做，相当于是打乱了崔皇后的计划。可她也多说什么，只沉吟半晌，对江书道：“你回去告诉彤妃，本宫有两个要求，她不答应也得答应。”</p>

“娘娘请讲。”</p>

“第一，是要她以腹中孩子姓名发誓，往后，要善待与你。”</p>

“娘娘……”</p>

崔皇后伸手，止住江书的话，“第二，她这孩子一落地，无论是男女，需得寄在本宫这个皇后名下。”</p>

她说两句话，便要喘息一会儿，“不过，她也不用担心，本宫的身子……未必等得到她生产的那一天。她答应本宫，往后……我们崔家，会护着她的。”</p>

江书点头。</p>

她也觉得崔皇后说得有道理。若彤妃只是个普通的小宫女出身，背后没有强有力的娘家援助，一定会选崔皇后提供的这条路。</p>

可如今，彤妃身后那个神秘的主子，是个巨大的变数。</p>

江书不敢替彤妃答应，只点头表示自己会把话带到。</p>

辞别了皇后，因安排江书“流产”，还需要打通太医院那边的关节，一切都安排好，已经是几日之后了。</p>

这一日，天气十分晴好。</p>

用过午膳，江书与彤妃结伴走出永寿宫。</p>

两人一路走走停停，在御花园里玩赏梅花，慢慢倒行到了清凉殿门口。</p>

昔日，万吟儿还在时，这清凉殿是宫内最为奢华的所在。如今经了一场大火，万吟儿也死了，虽然宫殿的框架还未被烧毁，却被熏得黑黝黝的，早不如从前的盛景。</p>

小周妃的偏殿因离得远，倒损伤不大，稍作修葺，还能凑合着用。</p>

两人在偏殿附近停脚。</p>

彤妃大声道：“江妃姐姐，我们还是勿要在此处逗留。周妃心里，指不定怎么疑我们、恨我们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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