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充的1苏任道:“我差了卷宗,何况淳于先生也说了,陛下前几年身体都是很好,想要生孩子比较困难。”
荆棘和赢广济立刻耐人寻味的看着刘彻,刘彻大怒:“朕都快七十了,你们七十可以去试试。”
几个人立刻不再言语了。
霍金在左,霍去病在右,谢宁、李敢带人堵住退路,无论是中军府还是御林军,亦或是廷尉衙门的人,在看到这几人之后立刻没了在继续战斗的勇气。他们虽然不能和当年的苏任、卫青之流相比,却可是个顶个的猛将,手下的那些人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恶鬼,不用人家冲锋,只是那森森的杀意就能让很多人屎尿横流。
刘曲髦和江充被自己人绑了一个结实送到霍金面前,霍金冷哼一声:“我直管杀人,不管审案,去病你来弄1
霍去病摇摇头:“我也不管,石宝,这两个乌龟蛋交给你了1
石宝叹了口气,一挥手有人过去将两个家伙接收。这一切让站在城墙上的刘据胆战心惊,他这一次是真的害怕了,如果不是刘曲髦和江充来造反,是那些家伙中的任意一个,自己这个太子府恐怕连一炷香的时间都守不祝刘据扭头看向身旁的四个人,上官桀一脸的激动,金日磾眉头紧锁,田千秋一副事不关己的架势,只有霍光若有所思。
刘据小声问道:“他们不会冲进来吧?”
“应该不会1霍光道:“逆贼被擒,殿下应该立刻进宫。”
“进宫?”
霍光点点头:“陛下已经回宫了。”
雨已经有了停的意思,只是乌云还没有散开。苏任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屋子里越来越暖和,让人容易犯困:“赢公子和荆兄日后有什么打算?是准备回你们那鸟不拉屎的地方,还是留在长安?”
这话苏任是替刘彻问的,这两人之所以今天能来到这里,也是刘彻有意为之,苏任自然明白皇帝的用意,便问出了这句话。赢广济和荆棘都没有做声。
“听说你弄了一艘很大的船准备去什么地方?”刘彻突然问苏任。
苏任一笑:“天下之大岂是你们这些井底之蛙所能想象的,怎么?有兴趣和我去看看?”
刘彻看了看自己有些落寞。荆棘兴奋道:“去什么地方?”
“海的那一边,怎么样?”
“天尽头1荆棘大惊。
赢广济怔怔的看了苏任好久,确定苏任不是在说假话:“算我一个如何?”
“哦!赢公子想去自然没有问题。”苏任道:“现如今大汉四周安定,没了往日的腥风血雨,小金子、去病他们觉得无聊,也准备和我一起去,算起来一艘恐怕不够,所以我准备了三艘。”
“我来做船长1
“你会吗?”荆棘的话刚说完,便被破了一盆子冷水。
刘彻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几个人的话,心里暖洋洋的,他知道这是苏任在替他解决最后的麻烦。苏任这一走将是永诀。他忽然想起自己和苏任第一次见面的情景,那时候的自己意气风发,而苏任像一个彻彻底底的俗人,对就是俗人,彻头彻尾的俗人。
一抹彩虹突兀的出现在阴云的夹缝中,金色的阳光倾泻下来,将未央宫的屋顶照的金光闪闪。刘如意小跑着追上苏任,先是恭恭敬敬的给苏任磕了一个头,这才起身从怀里抹除一封信,眼泪再也抑制不住,悲戚的说道:“陛下驾崩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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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恒吾弟,为兄知你不喜绕口酸词,便如你般随口说说。兄不知弟之来历,却用一生看清弟之为人。勿怪兄之谨慎,实乃迫不得已,自临朝天下,兄不敢有丝毫怠慢,生怕辱没先祖,无颜死后面对。幸奈弟之辅佐,有我大汉如此局面,兄甚感激。
曰: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兄自知大限将至,恐不久于人世,特意嘱咐一二,还望弟勿怪兄之行事,祈弟听之一二,切切。
弟曾言,天下非皇帝之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今思之受益颇多。然我刘氏先祖创业艰难,刘氏子孙不成器者甚多,为保我大汉永固,兄然弟之所想所做,只求我刘氏颜面得保,帝位不倒。兄涕零。
弟曾言,商乃国之利器,兄亦然之。多年探索,兄对商事了解甚多,国朝无商不敢想象。兄以诏令,爵位无封,可怜商否?若行之,兄涕零。
弟曾言,科学技术乃是第一生产力。观弟行事虽多有诡异,细思之却多符自然天理,书院乃是重地,不可不查,为保我大汉万年,恳请弟则有识之士善加管理,不可使荒芜。兄涕零。
所言三事,皆兄肺腑之言,弟甚查之。
兄,刘彻,泣血恳求,望甚查之。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