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充还真的非常的不怕死,什么话也敢说出口,一点也不怕惹怒了杨龚,这位杨将军,可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疯子啊。
杨龚轻笑一声,“李总督是怕我杨家烂了流浓会波及到你吧?毕竟烂船还有三斤钉,扎一个李家还是很容易的。”
李充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杨将军此言差矣,你我两家在这川府地界上竞争多年,但我李某人未侵害过杨家人,哪怕你们杨家人对我出狠手,也被本官挡了过去。
要说死仇,那是没有的。
即便如此,你们杨家也想拖我下水的话,那本官自然不会客气。”
世家大族,谁还没有个自保的能力?
“哦,那如今你们会面说的事情,你就不怕我上折子告密?”可真是明目张胆,哪怕他上告,恐怕都没有会相信吧?杨龚冷哼。
“无妨,本官始终忠于陛下,忠于大安朝,遵纪守法,刚正不恶,无愧于天地,不怕你去告。”这一点,李充还是很自信的。
作为一片地域的大员,新政与计划在手,等于有了第一手的商机,想敛财太容易了,他没必要做违法的事情惹众怒。
相反的,李充的日常就是施恩,所以他的人缘非常的好,不说百姓,但下属里的每一个人都能得到他的照顾与关注。
属于人格魅力型,所以,他手上文人武夫一大堆,每个人为他办事都尽心尽力。
反正李总督的日子非常安逸潇洒。
“呵,行吧,那你们慢慢吃,本将军先走了,告辞!”杨龚没再多说。
李充滑不溜啾的,他家宫里那位也是,;而杨家呢,全是一帮蠢货,特别以宫里那位为最,搞不好很快就会被诛九族,还需要修枝剪叶么?
“杨明的事我会按章程办理。”杨简突然朝杨龚的背后说了这么一句话。
明目张胆地犯罪,肯定是不能放任的,杨简也不想惯着这些犯罪份子。
杨龚摆摆手,头也没回。
“杨将军,军者,保卫也,反之为匪,无论上位者是谁,都不能本末倒置,你说呢?”
匪徒,是要被英雄用以铲除与扬名的,垫脚石罢了。
杨龚身体一顿,而后点头,“王妃说得对。”说完就走了。
是啊,沉浸权势的漩涡久了,谁还记得初衷啊?
想当年,杨家满门忠烈,在最艰难的时候,十八名女将披甲上阵,谁不赞叹一声杨家的好。
可如今,杨家也只剩下骂名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哦,从杨绯谋算入宫的时候起,从二十几年前起
杨龚走了,但并不影响气氛,凭李充的圆滑与博学,他就能让气氛没有冷场的时候。
侃天侃地侃历史,讲得比说书先生都精彩,韦珍听得相当认真,回应的也可圈可点,就没有她接不下来的话题。
杨简叹为观止,没想到啊,老大还有这样的一面,真能豁得出去啊。
知道夜幕降临,宴席才散开。
杨简领着韦珍几人回到府上,他家的大厅里吃得正酣,还不时传来开怀的大笑声。
特别是他老娘,简直乐得合不拢嘴,“我从未见过她这么开心,聪明如她,应该感觉到我不是”原来的那个儿子。
原身是被杨家嫡支毒死的,断气了的人又活了过来,还以雷霆的手段,弄死了害他的人,又在短短时间内,从县令升到了知府。
渐渐崭露头脚,为人所知晓与忌惮。
这一切,杨老夫人应该都看在眼里,但她从未说过些什么,一样对他无微不至地照顾。
韦珍拍了拍杨简肩膀,她也是这么过来的。
杨简莫名的有了勇气,携着韦珍步入了大厅,“娘,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