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苍茫的夜晚,在一座孤山荒庙……
一个一脸惨白的人影,带着一身惨白的月色,跌跌撞撞的冲进了这间孤山上的荒庙之中。只见这个人用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张写着字的纸张,从纸张的颜色上看,这张纸起码有十几年的历史了。
“庙门背后暗刻着一个隐字1人影对着月光,一字一句的读出了纸条上的话,接着蹲下来,用手在这间破庙的大门背后摩挲着,过了一会之后,这个人影的浑身一震,脸上露出了错综复杂的表情。
“隐字,没错了,就是这里,就是这里……”脸色惨白的人影蹲坐在地上,发出了嚎哭一样的声音,“两年了啊,两年了啊,苍天不负苦心人,我终于找到了,我终于找到了。伯父,耶耶,你们看着,我马上就可以给你们报仇了。”
发泄似的嚎哭了一会之后,这个脸色惨白的人影用力的抹了抹眼泪,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了荒庙神像前面的供桌面前,然后举起手中的纸张看了看,接着用力抓住了供桌上的香炉,然后朝左边一转。
接着人影立刻后退了一步,小心谨慎的看着那张供桌,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他足足的等了一刻钟,面前的这张供桌上还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没错啊?”人影小心的拿着纸条对着月光,“向左转动香炉,等供桌移动位置之后,站在供桌下的黑色石板处转动神像的莲座?”说着,这个人影疑惑的抬头看了看眼前的这张供桌,“可是这个供桌没有动啊?”
人影再次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纸张之后,又向前走到了供桌的前面,看样子是打算把那个香炉朝左边再转一转。
“你就是把哪个香炉转一年也不会有用的。”从人影的身后传来了一句清脆的声音,“实在不好意思,我们隐杀接受任务的方式十年之前就改了。”
“啊1受到惊吓的人影蹭的一下就跳了起来。“你……你是谁?”
“我是谁?你是白痴吗?”门口站着的一个穿着一身黑衣,带着一顶黑色帷幕帽子,把整个人的脑袋全都遮起来的女人疑惑的看着这个人影,“你跑到我们隐杀接受任务的地方来折腾了半天,不就是想要委托任务吗?你居然还问我是谁?”
“我……我不知道什么隐杀。”人影转过身,露出了一张年轻而惨白的脸,“我只是按照这个纸条上写着的……”
“这是谁写的路线图,写的这么莫名其妙,也真难为你能找的到这里。”还没有等那个年轻人说完话,黑衣女子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出现在了他的身边,而且那张本来握在这个年轻人手中的纸条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现在了她的手里,“咦,这么熟悉,怎么看着像我自己写的。哦对了,”黑衣女子用手掩住了自己的嘴巴,“这不是我八岁的那年为了整人……”
“咳咳1黑衣女子咳嗽了两声,然后把手里的纸张收了起来,“好吧,我明白,我明白,那么你到这里来是想要委托什么任务的呢?我们隐杀的收费是绝对公道的……”
“这个,我是受人之托,拿着这个来的。”年轻人从自己的怀里小心的拿出了一块木牌,上面刻着一个简陋的菩萨造像。
“唉,又是免费的。”在看到木牌之后,本来还精神奕奕的黑衣女子立刻变得不耐烦起来,打了一个哈欠之后随手把那块木牌子收回来,丢在地上,两脚就踩的乱七八糟,“说吧,想要杀谁?”
“卢承祖,哦,不对,悟空……”年轻人有点语无伦次的回答。
“这块牌子只能杀一个。”黑衣女子又打了一个哈欠,“到底是谁。”
“他原来叫卢承祖,现在叫悟空1年轻人终于镇定了下来,小声的回答。
“你叫什么?”黑衣女子扫了这个年轻人一眼。
“我叫卢明,原来是九江卢家……”
“我不关心你是那里的人。”黑衣女子懒洋洋的打断了卢明的话,“那么你要杀的人在哪里住,什么情况?”
“他叫悟空,在江州大林寺出家,现在七岁,是道信大师的亲传弟子。”卢明一叠声的回答。
“才七岁啊1黑衣女人再次打了一个哈欠,“但是我的规矩是没有成年的人不出手的。”
“啊1卢明失望的看着眼前的这个黑衣女人,“不是说送回来这个牌子,你们就肯定出手的吗?”
“恩恩,我们是肯定会出手的。”在看到木牌之后,黑衣女人似乎就对卢明失去了任何兴趣,随便摆了摆手之后,懒洋洋的朝着庙门口走了过去,“所以你放心吧,等这个什么……”
“悟空1
“恩,对,悟空,等这个悟空成年之后我们一定会杀掉他的。”说着,黑衣女人对着庙门口招了招手,“就知道你个小家伙在偷看,好了,别躲着了,出来吧。”
刷的一下,从庙门口又蹦出来一个同样一身黑衣,带着一个黑色帷帘帽子,根本看不清楚几岁的小萝莉。然后黑衣女人轻轻的抓住了黑衣小萝莉的手,带着小萝莉朝着山底下走了过去。
“你们不能这样啊1卢明欲哭无泪的趴在庙门口大声的说,“我找你们足足的找了两年埃”
“抱歉,这个是你自己的问题,不是我们的问题。”黑衣女人转过头,用俏皮的语气回答。“难道说你自己迷路也要算在我们的身上吗?”
“你们还有没有一点信誉啊,我既然给你们下了任务,你们就要完成的埃”
“没问题,我们一定完成。”黑衣女人发出了银铃一样的笑声,“不过你要知道,你委托的是免费的任务,所以时间上就肯定要长一点,免费的,肯定要比花钱的东西要差一点的,你能理解吧。所以啊,你回去安心的等着,过个十几二十年,那个悟空肯定就死了。”
“师傅啊1黑衣小萝莉在旁边问了一句,“要是没有死呢?”
“哪就再过几十年好了。”黑衣女人毫无责任心的回答,“反正人迟早会死的。”
“可是你们不是应该拿到牌子就立刻去动手的吗?”卢明站在破庙的门口悲愤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