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水打来之后,悟空挽起袖子,把手和水晶镜洗干净,然后从怀里拿出一条白色的手帕擦干净自己的手,接着把水晶镜放在手帕里,认真的转圈擦洗了一次。然后才重新拿出来之后,将两个水晶片放在那个放水晶的盘子里。
“好了,陛下您可以试试,从这两个水晶镜里看出去的话,是不是清晰了。”
“你们愣着做什么?”李建成立刻跳了出来,对着内侍大声的说,“还不赶紧把盘子端上来。”
李渊从盘子里拿起镜片,放在自己的眼睛边上看了看,“恩,不错,很清晰。”
“与文纪公的那副水晶镜相比如何呢?”
“嗯哼1李渊老脸一红,“当然是比那副要更加清晰。”
没错!悟空立刻在心里下了结论,李纲现在的年纪比李渊大很多,所以李渊的度数应该没有李纲那么深才是。
“请陛下把水晶镜拿下来,小衲再略做修理。”悟空露出了一个成竹在胸的笑容。
拿到水晶片之后,悟空随便摆弄了两下,然后把水晶片合在自己的双手中间,转动了一圈之后,重新拿了出来。“请陛下再试验一下。”
“这次不行,比上次模糊1
“那这一次呢?”
“这一次不错……”
反复的试验了九次之后,悟空最后终于确定了李渊需要的眼镜度数,接着从自己带来的眼镜片中间,选了最合适的一对摆了出来。“佛门九九归真,经过九次重练之后,这对水晶镜已经与陛下之间产生了感应,陛下以后戴着就不会像以前一样了。”
“你就是光做镜片吗?”李建成在一边奇怪的说,“我看文纪公的水晶镜不是有架子的吗?”
“架子那种东西,陛下随便找一个金匠就可以了,而且做出来的比小衲我做的还要好看。”悟空爽朗的笑了起来,“这种事情小衲就不必越俎代庖了。”
“牧九……”李渊陛下对着站在他身后的牧太监说,“你拿着镜片去找一个金银匠人,给朕把边框打造好……”
“样式大致与文纪公的样式差不多就可以,但是大小最好不要一样,要比文纪公的宽大一些。”悟空在下面补充,“另外,水晶镜的边框一定要圆滑,手指摸过不能有一个毛刺,不然的话,划伤了陛下就不好了。”
“恩,就是这样1李渊心满意足的回答,“你去吧1
“是1牧九答应了一声之后,捧着两个水晶片和李纲的那副眼镜就下去了。
“悟空,你给朕也炼制了一副水晶镜,朕很高兴。”李渊笑着说,“你说吧,你有什么想要朕帮你做的事情吗?”
“愿陛下可以轻赋薄役,使天下的百姓都可以安居乐业1悟空轻轻的鞠躬,用平淡的语气回答。
“这个不用你说,朕也会做的。”李渊接着说,“朕说的是,你自己的要求。”
“小衲我吗?”悟空一脸错愕的样子,“一时之间,似乎衲子还真的没有什么事情值得让陛下开金口的样子。”
“无所谓,什么事情都可以,你说。”李渊很豪爽的说。
“那么小衲就跟陛下讨一张赐额吧1悟空思索了半天之后,才‘非常勉强’的想起了一个要求,“小衲的师傅道信大和尚最近应黄梅的信众所请,打算去黄梅驻锡,但是我禅宗在黄梅也没有寺院,如果可以的话,陛下就给小衲一个寺院的赐额好了。”
“就这个请求了吗?”李渊哈哈大笑,“难道你就不想要点别的,比如说朕封你一个紫青光禄大夫怎么样?”
“不可1悟空一本正经的跪伏了下来,“僧道为官,必然会分担王朝气运,王朝气运薄弱的话,就会容易造成四境不安,天下动乱。小衲是绝对不会为了一己之私而使得天下动乱的,为天下苍生计,小衲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是啊,陛下1裴寂在一边接话,“去年的时候,王远知才刚刚被任命为光禄大夫,结果辅公佑就反叛了。悟空小和尚说的这些气运之说,虽然无法查证,但是也不可轻忽埃”
“裴监你错了。”李渊失笑出声,“辅公佑反叛,是因为杜伏威的指使,就算是我没有册封王真人的话,他也一定会造反的。”
“总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陛下。”裴寂接着说。
“那怎么办?”李渊笑着说,“难道你要朕把王真人的光禄大夫给撤了?”
“也未尝不可啊1裴寂一脸认真的点着头。
“裴监你碍…”李渊伸手指点着裴寂,“朕知道你跟王远知不合,不过你也不用这样说吧。”
“哪里1裴寂满脸堆笑,“臣不过是看不惯王远知虽然出家,但是热衷名利的这种行为而已,和王远知比起来的话,悟空小和尚真可谓是高洁之士。”
“不敢当裴司空如此夸奖1悟空谦虚的说,“不过是小衲我不堪其忧,王真人不改其乐而已吧1
“悟空,你这话太刻薄了1李渊犹豫了一下之后,终于还是没有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出家人,这样不好。”
“咦,小衲说错了什么吗?”悟空一本正经的回答,“不过也没有办法,小衲我年纪还小,学识浅薄,所以类似世说新语什么的那是从来都没有看过的。也不知道不堪其忧和不改其乐有没有别的意思。”
听到悟空的话之后,不要说李渊,就连一边的李建成和李元吉都笑了起来。
“好吧,一张赐额是吧,朕准了。”等笑完之后,李渊摆了摆手,“悟空你既然不要官职,那么朕赐你财物总可以了吧。”
“也不用。”悟空平静的双手合十,“金银财物不过是身外之物,小衲我要这些有什么用呢?我禅宗讲究的是明心见性,若得见自性,便不假外求。以小衲的手段,若真是求财的话,就算是一日之内,聚拢千金也不过是一念之间,但是这些都不是小衲我的所求啊1
说着,悟空低声的念道:“粗茶淡饭饱三餐,早也香甜,晚也香甜;布衣得暖胜绸缎,长也可穿,短也可穿;茅舍草庵有几间,行也安然,住也安然;雨过天青驾小船,酒在一边,茶在一边;闲来诸僧话灯前,今也有言,古也有言;日上三竿我独眠,谁是神仙,我是神仙。”
“悟空小师傅你果然是高洁之士啊1太子李建成赞叹的说,“能看破名利,仅仅这一项,小师傅你就在人之上了。”
“不敢当,不敢当1悟空谦虚的回答。“小衲就算有微劳,也是我师道信大和尚之功。”
“那这样吧1裴寂在旁边插嘴,“陛下不妨写一幅字赐给道信和尚,以彰其功如何。”
“多谢陛下1还没有等李渊说话,悟空已经在下面拜倒了,“能得陛下御笔,我师也一定会高兴的。”
“裴监啊,”李渊笑着用手点了点裴寂,“你是不是跟悟空商量好的?”
“当然不是1悟空一本正经的回答,“小衲保证,绝对没有与裴司空商量这个事情。”
“是吗?”
“当然1悟空笑着说,“因为这是小衲向裴司空恳请之后,他才答应的事情,绝对不是我们商量之后的结果。”
PS:很抱歉,晚了四十分钟,因为关于中间的那个魔术风吹一开始设定的不好,于是修改了半天,恩,特此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