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荀朗渐渐舒缓的气息,抑或着是她悬空了太久,腰酸背痛,棠意礼搂着裙子,往副驾上爬。
刚刚太投入,绘图本随手放在了风挡上,荀朗扫了一眼,还没动作,棠意礼还没坐稳,先他一步,把本子抢了回来。
所有东西被胡乱塞进手提包中。
“obliviate1
棠意礼对着荀朗眉心,做了一个挥魔杖的动作,好像真的释放了一个遗忘咒。
“忘掉我写的那些。”
荀朗手掌虚握成拳,放在唇边,没说话,心中升起一个邪恶念头:也许有某天,绘图本上的文字,可以让棠意礼亲自念给他听。
而他,要按着她在下面,一步一个动作,全部做一遍。
轻微越界的关系,随着暴雨骤停,也慢慢回到线内。
荀朗开车把棠意礼送回宿舍,恰好赶上门禁落锁,两人轻轻抱了一下,互道晚安。
棠意礼把提包搂在怀里,像怕人抢了一样,一溜烟跑上楼。
荀朗莞尔。
因为天气缘故,路面积水,棠意礼把车子留给荀朗,叫他先开回体院的宿舍,想着两人用一辆车,借来还去的,十分不方便,棠意礼第二次扬起了送荀朗一辆车的念头……
棠意礼推门进宿舍,傅溪正在换衣服,许是衣服脱到半截,吓了一跳,以白皙的背,避过去。
傅溪背身问:“吓我一跳,还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
棠意礼看傅溪头发是湿的,还不是那种洗过澡的均匀的湿,她笑问:“你不是也刚回来,干嘛去了?”
傅溪系着睡衣的扣子,转过身,眯眼看着棠意礼的脖子,笑了一下。
“咱俩半斤八两。”
棠意礼顺着傅溪视线,摸了摸自己的锁骨,竟然还能感到阵阵发烫,她跑到卫生间的镜子里一照,长吸一口气。
看不出荀朗那么一个正人君子,竟然干起坏事来一点不含蓄。
怎么不把她脖子咬断呢?
怪不得最后,她上楼时,他看她的眼神带着戏谑。
棠意礼回到床边找衣服,把裙子换下来,这件衣服有纪念意义,她找了个防尘袋,挂进衣柜里。
然后,棠意礼才想起傅溪所谓的“咱俩八斤八两。”
棠意礼问:“你是不是跟君胖好了?”
傅溪:“嗯。”
棠意礼愣了一下,泡友转正,这应该是个很迂回的故事,没准其中涉黄,不便细问的说。
傅溪倒是大方:“今天多亏了他妈,庞太太投错了票,庞君时在展馆外等到散场,跟我说抱歉。”
“其实我就是拿选票的事,拿捏他,庞君时心里也明镜似的,却还是说白让你献身了,要不我让你睡一次,欠你的还你。”
棠意礼:“……”
庞君时这魔幻的操作,有点让人敬佩呢。
但更令棠意礼无语的,还是傅溪。
“那他白让我睡,我一看,有便宜不占,多吃亏,所以……”
“我知道挺狗血的,谁让我喜欢他呢,走一步算一步,这段关系,就看庞君时能忠诚多久吧。”
棠意礼有点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