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意礼冷冷站在那,反复告诉自己,要冷静,别跟失恋的人太计较,但傅溪那张晚娘脸,哭哭啼啼撒泼的样子,还是让她心生厌恶。
棠意礼转身把书桌上的文件和电脑,收到包里,又拿了几件日用品,迅速撤离,准备回家去祝
跟糊涂的人,讲不清道理。
惹不起,她躲了还不行么?!
棠意礼揣着一肚子火,下楼,上车,她抓起手机,想打电话给君胖,把从傅溪那受的气给讨回来,可突然又觉得十分没意思。
君胖的歉意,没意思;
负心人的辩解,没意思;
在伤害造成后,所进行的一切补救,都像给死人哭坟,感动的只是自己,于躺倒的人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手机扔回到副驾上。
棠意礼把车开到操场旁边的树荫下,停好,尽量避免被看到。
晚霞布满天空。
人行道上,都是结伴去吃晚饭的人,只有操场上,一群大长腿,迈着步子,嬉闹追逐着。
有人高喊,“谁最后一个跑完,明天跟大师兄编一个组1
“靠!你们太坏了,大师兄就算单手,也能干翻咱们好不好1
棠意礼把脸贴在车门上,会心一笑,可马上,眼泪莫名掉下来。
傅溪有一句话没说错,荀朗甩掉自己,是她活该。
……
棠意礼搬回家住了。
家、学校、办公室三点一线,忙忙碌碌。
转眼,泳队第一版样衣已经做了出来,棠意礼赶在晚上下课后,提着黑色防尘袋,往体院的办公室走。
这件事雷朋深负责,而他呢,大笔一挥,你想怎么设计怎么设计,完全放任自流的意思,搞得棠意礼心里还挺没底的。
升职后的雷朋深,有自己独立的办公室,保安说不确定雷主任在不在,棠意礼试着敲了敲门。
空荡楼道里,传来阵阵回声。
大家估计都下班了吧,棠意礼刚刚转身,想着明天再来,身后的门锁,发出一圈清脆喀拉声。
来开门的人,竟然是荀朗。
棠意礼小鹿轻撞,不自觉后退一步,问:“雷教练不在吗?”
荀朗:“他去局里开会,今天下午都不在。”
“哦,”棠意礼费力举了一下手中的布袋子,“样衣做好了,我拿过来给雷教练看看。”
荀朗侧身,把棠意礼让进来,帮她把长到拖地的袋子敛起来,一起搭在椅背上。
他同时说:“他明天在,你可以明天来找他。”
然后,他返回电脑桌前,继续敲打键盘。
“嗯,我一会发信息,也跟他说一声。”
棠意礼纯属好奇,四下观察了一下雷朋深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