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意礼附耳跟荀妙云说了两句,她慈和点点头,棠意礼才起身,跟着冯一曼,往茶室另一头走。
“你看看这群人,各怀鬼胎,见不得别人好,多呆一分钟,我都怕自己原地爆炸。”
冯一曼翻翻白眼,棠意礼释出个同病相怜的笑。
小轩窗下,她们坐在黄花梨的木床上,中间隔着小几子,靠在迎枕上说话。
中间侍者上了一碟子盐津话梅,和琥珀核桃。
棠意礼说:“我不喝乌龙,要绿茶。”
侍者躬身去换。
冯一曼捡了最大的一颗梅子,扔进嘴里,“话说,我真没想到荀朗是纪家人,我听君胖说,你也蒙在鼓里,怎么样?”
“你的大型魔幻现实婚姻,有没有给你什么启发?”
这位也是来八卦的。
棠意礼莞尔一笑,她如今的处境,可能也就能跟冯一曼说说了。
一直以来,棠意礼都觉得自己拿得是大女主剧本,但突然间发现,老公比她还有钱,这种突如其来的错愕,仅持续了很短的时间,紧接着她就被安全感包裹。
与钱无关,就是一种有人帮自己兜底的踏实劲,叫棠意礼一下子就放松了。
棠意礼说:“实不相瞒,嫁给荀朗,很爽。”
冯一曼很轻挑地一乐,“哪爽?”
“我说你,你跟庞君时学的,怎么一脑子的马赛克。”
见棠意礼被问得有点不自在,冯一曼更不能放过了。
恰好侍者来给棠意礼换茶,刚走远。
冯一曼打开小扇子,半遮在嘴边,转向棠意礼,小声问:“一晚上……几次?”
谁能想到,这个穿旗袍扎娃娃髻的女孩子,尺度这么突然。
但要说不得意,绝对是假话,棠意礼也想高声喊,我老公世界最强大,但现实告诉我们,做人要谦虚。
尤其是她不知道君胖的实力,不能冒然显摆。
棠意礼含糊了一下,“这么多天,谁还数着呢。”
“好吧。”冯一曼做了个明白的手势。
“开始时呢,男人都表现得特别热情,恨不得天天不下床。”
冯一曼一脸过来人的表情,继续说,“后来热情退了,老夫老妻了,一个礼拜能有一次,都算他勤劳。”
棠意礼笑,刚把茶杯端到嘴边,又放了回去:“那你和君胖,是老夫老妻,还是天天不下床?”
冯一曼笑着想了想。
“算是……天天不下床的老夫老妻吧。”还怕棠意礼不理解,冯一曼解释,“我们每天躺床上,各玩各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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