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马大人曾说自己不过是个传信的说客,我想着秋闱科考定有猫腻”
“呵呵,看来官场真是一块磨刀石,叶某本以为自己被磨得面目全非,没想到潘兄这几年也褪去了往昔的青疏…
叶宇的这句话,换来了潘之所的微微一叹,毫无掩饰道:“都道宦海沉浮,你我乃是小舟之上的船客,面对四周水浪滔天的大海,想不沾染水渍都难啊,唯有独善其身,方能兼济天下……”
“看来潘兄真的深有感触,愚弟深感欣慰”能看到当年书生之气且有些青涩的潘之所,如今有了这番见解,叶宇心中可谓是十分的欣慰。
“虽说潘某有意帮衬叶兄,但刚从温州调任过来不久,对于福州的秋闱州试也是一知半解,所以……”
“无妨,就算潘兄对秋闱之事知之甚详,这考期临近也已经是无济于事。不过这场秋闱大比,叶某既然身为主考,就力求考试尽量公平,届时还望潘兄多多协助才是”
“定不负所望,任其差遣”
随即叶宇在潘之所的住处吃了些许酒食,二人开怀畅饮倒也是十分投机,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也莫过于此。
直到二更时分,叶宇这才离开潘家回到行辕住所。
不过刚回到行辕,北堂墨就面色古怪的前来禀报,声称知府史正治送来了一名女子,还听说是福州城里沁香楼的清倌儿。
“北堂,我不是说了么,这各级官员送礼一概免收……”
叶宇随即又侧目看了一眼身后的曹雪莹与胡媚儿,于咳了一声道:“尤其是女子,还是退回去吧。”
“是,属下这就将厢房等候的女子打发走”
闻听此言,叶宇眉头轻挑了一下,稍作犹豫之后便开口道:“慢着你是说这女子已经在厢房等候了?”
“正是,而且已经沐浴更衣……”
“呃,那就不必麻烦了,留下吧”叶宇摸了摸无须的下巴,眼中露出了一丝笑意。
但是这个决定,却换来胡媚儿的一阵白眼,等北堂墨离开之后,便颇有醋意道:“这福州知府真是混账,送钱也就算了还送女人,真是该死”
“胡姐姐此言差矣,所谓送其所要投其所好,你的叶郎若不是风流好色之人,这知府大人的礼物又岂能如愿?”
曹雪莹的这番话,无疑是火上浇油,但胡媚儿却并不在意,而是瞥了曹雪莹一眼:“男人若是不好色,我还真怀疑是不是那儿有问题呢……”
“哪儿?”叶宇低头瞅了一眼胡媚儿,随即轻声追问道。
“就是……那儿……”
叶宇故意佯作不知的调侃道:“那儿,又是哪儿?”
胡媚儿被叶宇这番追问,惹的是颇为无语,而她又是一个大胆之人,见叶宇有意调戏于她,于是也不顾及此刻就在回廊,轻抬玉手犹如龙葵凤爪,直接向叶宇的跨间袭击而去。
还好叶宇眼疾手快,急忙一个弯身,命根子直接后退了几分,随即抓住胡媚儿的玉手,没好气道:“你想让我断子绝孙氨
“谁让你装傻充愣了?”胡媚儿没有急于抽离玉碗,而是直接顺势靠近了叶宇的怀里。
“难怪狐狸总是魅惑男子的尤物,你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叶宇说着也就抱起来胡媚儿,邪魅一笑道:“一会看我怎么惩罚你”
胡媚儿本想再说什么,但是叶宇已经迈开了步子,急速向厢房的方向而去,引得一路上传来咯咯的媚笑声。
曹雪莹看着二人消失的背影,复杂的摇了摇头,继而也转身离开了回廊。
穿过回廊,途径一片石林的时候,叶宇突然停下了脚步,接着自言自语道:“厢房里已经有了一个,媚儿,你还是别进去了……”
“你你个喜新厌旧的大色狼大混蛋,你怎可以这样对我”
显然叶宇这句话触动了胡媚儿的怒火,这都快要到门前了突然将其置之门外,这是何等不甘与委屈。故而满脸羞怒的胡媚儿,在叶宇的怀里不停的挣扎着,直到双脚落地这才停歇。
叶宇见胡媚儿气鼓鼓的欲要羞怒离去,随即轻轻地将其拉了过来,温和地笑着道:“你还真信了?在你的眼里,我叶宇是那种喜新厌旧、见异思迁的人么?”
“那你方才……”
“嘘有件事需要你去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