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宇刚一起身准备说话,就被一旁的庆王赵恺抢了先,赵恺低声提醒道:“四弟,父皇要主动禅位于叛臣赵琢,你还是快劝一劝父皇”
“哦,陛下要行上古三皇禅让之举?”
赵恺说话的声音很小,但是叶宇回答的却是声如洪钟。说完之后,叶宇还不忘瞥了一眼庆王赵恺,心说这禅不禅位应该是你操心,似乎与我没多大关系。
叶宇此言一出顿时引得群臣一阵愤慨,因为这句话显然是在说赵有禅让是对的。
“卿家也觉得朕该当禅让皇位?”
“该当禅让”叶宇迎向赵有的凌厉目光,依旧是斩金截铁地说出了这四个字。
“大胆叶宇,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陛下,叶宇有谋逆之心,此人不可留”
“陛下,叶宇与那乱臣赵琢有翁婿之宜,定是祸乱军心之臣,微臣提议应将其绑到城门斩首,以鼓舞我军士气
面对群臣的叱责之语,叶宇依旧是神态平静浑然不惧。
而此刻的孝宗赵有似乎也冷静了下来,挥了挥衣袖示意群臣噤声,随后挤出一丝笑容道:“朕,相信卿家此来,不会只是劝朕禅位的”
“陛下圣明,微臣此次正是为了替陛下排忧解难”
“哦?何以解忧?”孝宗赵有见庭下叶宇如此镇定,他方才混乱的心绪渐渐地得到了平息。
赵有有时候都不知为何,只要有叶宇出现在他的眼前,他的心境就会得到一份平静,这也是为什么他一直将叶宇留在朝中的原因之以一。
“上古三皇例行禅让,是圣贤让于圣贤。陛下乃是圣贤之君,禅让并无不妥,然福王赵琢却并非圣贤而是叛臣,岂能禅让之?故而陛下行圣贤之举,是该禅让,但却不该让与不贤之徒”
一番解释不仅化解了方才的言语误会,反而让孝宗赵有舒心不已。由此可见这拍马溜须,也是一种极为讲究的学问。
群臣纷纷低头,对叶宇极力鄙视之后,也不得不赞叹叶宇的这口才实在是了得。
他们苦劝都是无济于事,结果叶宇简单两句话就让赵有改变了本意。
虽然叶宇的这番话让赵有心情好了不少,但这根本的问题不解决,那也只是一时的嘴上痛快罢了,于是就问道:“那卿家可有退敌之策?”
叶宇虚拱一礼,郑重道:“微臣,三日之内可破福王赵琢三路叛军”
“什么?”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就连孝宗赵有也霍然站了起来,用不可置信的语气询问道:“卿家所言当真?”
赵有这么一问,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侧耳等待着叶宇的回应。
叶宇没有直面回答赵有的问题,而是又道:“微臣,三个月,可抵御金兵于淮河以北”
“卿家,你……”
孝宗赵有与群臣一样,都不由自主的喉结滚动,愕然地望着一脸平静地叶宇。
“微臣,半年之内,可让赵氏祖荫之地,尽归我大宋境内”
一个个豪言,一个比一个狂傲,尤其是最后的赵氏祖荫之地,就更是让满朝文武浑然惧惊。
自从宋室国祚南渡之后,当年的开封东京一直是难以忘怀的伤痛。
当年的大宋是定都东京汴梁,历代皇帝陵墓都是位于河南。如今北地尽归于金国,每逢清明时节即便是要祭祖扫墓,南宋的皇帝也只能望着长江、淮河徒增感叹
因为那已经是金国的疆域,南宋朝廷一直没有忘记要讨回祖陵,但是能力不够终究一切是个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