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彦颖还想再劝阻自己的父亲,可在众侍卫的挟持下他已然是身不由己。
待柴彦颖退出书房不久,一人匆匆的走进了书房,此人正是柴氏族内旁支子弟柴彦昌,现担任殿前都指挥副使之职。
“属下叩见王爷1
“那边的事情如何了?”柴叔夏一改之前因柴彦颖所带来的愤怒,转而一脸平静的坐回了椅子上。
“回禀王爷,众人均已达成一致,愿意与王爷共进退,只是众人示意属下前来探寻,当今陛下是否……”柴彦昌把话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因为这后面的话显然有些犯忌讳。
“哼!一个病入膏肓的小子,竟然还有如此大的震慑力,本王真不知道是为有这样的外甥感到高兴,还是为这些无胆鼠辈们感到悲哀……”
“……”
柴叔夏一侧脸看着柴彦昌,旋即问道:“彦昌,你是不是也与他们一样?”
“这……”
“不可违心1
“属下确实有些……胆怯……”柴彦昌犹犹豫豫了半晌,最后脸色涨红的直接道出了心声。
听了柴彦昌的话,柴叔夏一反常态很是平静,只是微微叹了口气:“病入膏肓,却余威仍在,这种与生俱来的帝王之威,为何我柴家子孙就没有?”
柴氏一族延续至今已然是人丁单薄,单是嫡系一脉就只剩下柴叔夏与柴彦颖父子二人,而庶出旁支也是人丁不旺,且能够担当重任的,也只有眼前这个分支多代的族侄柴彦昌了。
而不论是自己的亲子柴彦颖,还是已经快八竿子打不着的族侄柴彦昌,论及才智还是城府,都绝非上佳之姿。
俗话说: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
将已然是凤毛麟角的柴家后人,与叶宇这个便宜外甥一对比,可谓是云泥之别难以并论。这多少让柴叔夏有些吃味,江山都让赵家窃贼抢了去,难道这后人也比不了吗?
似是自嘲,又似在自问,最后有些颓然的摆了摆手道:“今日本王前往兰清宫,已向兰妃娘娘探听了口风……”
“请恕属下愚钝,王爷为何不前往婉月宫,向太后那里探听陛下病情?”在柴彦昌看来,晋王爷与太后乃是兄妹至亲,若是询问起来定然会轻易很多。
柴叔夏闻言却是冷艳一瞥,没好气道:“如今这个时候太后维护陛下还来不及,岂会真言相告陛下的病情?而兰清宫的兰妃生性淳朴,对于陛下又是相生相伴,故而想要试探口风观其颜色,自然要比太后轻易的多1
“王爷英明!那不知……”
“兰妃虽是声称陛下病情有所好转,但神情闪烁不定刻意掩饰,从而已然说明陛下病入膏肓,驾崩归天之日已然不远矣1
这个消息使得柴彦昌紧绷的脸,毫无征兆的松弛了下来,紧张压抑的心也渐渐地得到了些许平复。
柴叔夏随即话锋一变,冷然正色道:“正因如此,你回去向众人授意消息的同时,也要做好一切的准备以待时机1
“是1
“对了,宫中近日有消息传出,陛下此前下诏日本觐献宝三神器入京,是为了医治陛下旧患恶疾之症。如今算算时日,应该已在入京的途中,所以……”
柴彦昌即刻会意:“属下明白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