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月晦颇为惊讶,他以为小妹会发一点脾气的,没想到这么顺利。
他把糕点端到爷爷面前,东方詹拿起来咬了一口,脸色大变,眉头拧得死死的,一口糕点堵在嘴里,吐出来也不是,咽下去也不是。
难吃!
饼皮太硬,里面的豆沙又太甜腻。
东方詹气得吹胡子瞪眼,肯定又是顾月歌做了手脚!
顾月歌噗嗤一声笑出来,大哥第一次下厨,怎么可能做得很好吃,她只是演技好、想哄大哥高兴罢了。
没想到东方詹很幼稚地要了回去,还真吃了。
这时候,大夫们检验得也差不多了,五位大夫皆是一脸讳莫如深。
宁鸿迫不及待地问:“结果怎么样?这药膏可有什么不妥?”
他们知道今日是东方家家主东方詹的寿辰,不想把话说得太难听,几个人达成了共识,推了个德高望重的大夫出来。
那位大夫姓乔,须发皆白,面容慈悲。
乔大夫说话委婉:“这药膏无毒无害,”也没有什么用处,不值什么钱,相当于一盒普普通通的薄荷油吧。
不等乔大夫说完,东方兰儿身形晃了晃,倒了下去。
她身边的丫鬟惊呼一声,哭天抢地:“小姐!你怎么了?”
场面一时混乱了起来,丫鬟们七手八脚地把东方兰儿扶进了房间,放在床上。
东方詹站起身,神情凝重,分外担忧:“大夫,快来给兰儿瞧一瞧,看看她这是怎么了。”
五位大夫匆匆进了屋子,开始为东方兰儿诊脉治病。
宴席还得继续,东方詹依旧坐在上首镇着场子,时不时接受宾客们的敬酒。
房间内,东方兰儿睁开眼,目光幽深地盯着五位大夫:“今日是爷爷的寿辰,那药膏是我亲手为爷爷做的,用来治他的腿伤,你们出去之后知道该怎么说吧?”
“若是说错了话,掂量掂量你们全家人的性命。”
一炷香后,五位大夫出来了。
东方詹连忙询问:“兰儿这是怎么了?”
乔大夫缓缓道:“东方姑娘是操劳过度,累晕的。”
二房的夫人徐绣急忙为她邀功:“兰儿这孩子,就是太要强了,这几天一直忙前忙后地操办寿宴,之前就晕过两次,我劝她歇歇,她偏不答应,非说爷爷的寿辰更加重要,一定不能出差错。”
东方詹很心疼怜惜她:“就让她好好休息吧,别再让她操劳了。”
宁鸿担心极了,迫不及待想进去看看东方兰儿的情况。
可是他还有事情没做完呢,他要帮兰儿出一口恶气,重重地打顾月歌的脸!
他抓着乔大夫刨根问底:“乔大夫,那膏药没问题吧?你刚刚可没说完呢。”
五位大夫得了东方兰儿的敲打和威胁,哪里再敢多说什么。
乔大夫无奈道:“那药膏可是上好的东西啊,我行医多年都不曾见过这样好的药膏,用来治腿疼再适合不过了。”
“五位大夫慧眼识珠,刚刚居然有人说那药膏没用,还真是跳梁小丑,虚张声势啊!”宁鸿盯着顾月歌,话里带着浓浓的针对之意,恨不得在她身上戳个洞出来!
顾月歌捏了捏手腕,淡淡道:“看来本小姐日行一善还不够是吧?现在还得帮宁鸿公子治治脑子了。”
看样子,她是打算对宁鸿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