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毫无芥蒂地杀了谣谣的家人，杀了他自己的家人。

那么，他也能毫不手软地杀掉自己和夜星寒吧。

咔哒。

眷属蚌打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

顾月歌面色紧绷，心脏跳得飞快，她下意识看向夜星寒，神情无措：“你不是说，他打不开吗？”

夜星寒倾身而上，两人的距离无限拉近，几乎是脸贴着脸。

顾月歌能感受到他的呼吸，短而急促，似乎有点紧张。

“亲我。”夜星寒认真地说。

他的瞳仁很黑，里面闪闪烁烁，似有光芒流转。

少年的神情带着一点坚定，甚至，还隐隐带了期待。

“亲你？”顾月歌愣住，“这......不合适吧？”

来神都的日子久了，偶尔也见到过有胆大的男修和女修在街上亲吻，顾月歌心里模模糊糊地知道，那样的动作似乎是亲密的。

夜星寒解释了一句：“眷属蚌感应到亲吻之后，会下意识认定我们是有情人，这样，它便会紧紧地关上。”

咔哒——

又是一声巨响，西君用手指撑着蚌壳的交界处，正在用力往上拉。

眼看着西君快要把眷属蚌掀开，顾月歌也难以再顾忌什么，急急忙忙地循着他的唇，毫无章法地亲上去，她用力过猛，直接把夜星寒扑倒在床上。

顾月歌的双手撑着他身体两侧，一双清湛至极的眼瞳里写满慌乱。

她.....居然把徒儿扑倒了！

还把徒儿给亲了！

不过，这只是权宜之计，徒儿应该可以理解的吧？

夜星寒眼底划过一丝愕然，他虽然做好了一点心理准备，不过还是没料到，师父居然会这么生猛。

眷属蚌感应到两人的亲密和情动，顿时紧紧合拢。

这眷属蚌是西君亲手做的，上面刻画的符文阵法十分复杂，而且一旦画成，难以更改。

哪怕是西君自己，都难以再打开。

听到眷属蚌重新合上，顾月歌舒了一口气，打算抽离。

夜星寒的手按在她的后脑勺上，阻止了她的动作，低声道：“别乱动。”

顾月歌：“......”

“否则蚌壳不稳，容易出事。”

顾月歌只好用手臂撑着自己的身体，凌空在他上分，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可以看到夜星寒分外细瘦的下巴，还有凸起的喉结。

喉结上面带了一点薄汗，莫名有些性感。

顾月歌问他：“你是不是太热了？”

“嗯。”夜星寒闷闷地答，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师父的表情太坦荡了，显然是还没开窍。

西君一上来就把师父抢回来洞房，夜星寒虽然觉得西君可恨，但是他的方法确实足够简单粗暴。

夜星寒觉得，自己一味等下去，等师父开窍，或许也不是一个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