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秋绞着衣角:“这不是死马当活马医吗?”
“那好吧,反正人是你送进来的,你说了算。”章大夫虽然不舍得,但还是答应了。
很快,秋秋把人送回了顾月歌的院子。
人是送来了,不过秋秋心里还憋着气,她凶巴巴地威胁道:“你喂着我吃下百叶断肠草的事情,整座城主府的人都知道了,你要是治不好我,城主夫人会让你赔命的!”
“是吗?我还挺想试试,看看城主夫人究竟会不会让我赔命。”顾月歌丝毫不慌。
她甚至有闲心给病人把把脉,观察观察情况。
秋秋心里慌得要死,她怕死啊,她才二十岁,还没嫁人,还没过好日子呢。
她不想死。
可她又不愿服软,硬邦邦地问:“百叶断肠草根本没有解药,对不对?”
“哟,你连这个都知道呢?”顾月歌挑了挑眉。
果然,章大夫说的是真的。
秋秋脚都软了,她又开始哭:“你根本没办法救我,你就是骗我的,你这个医女,好狠毒的心啊,我做错了什么,要被你这么对待?”
她哭得很大声,几乎是扯着嗓子在喊。
原本虚弱的病人,都被她吵醒了,睁大双眼,无奈地看天。
顾月歌从方寸之间摘了一颗灵植,走到秋秋身边,冷冷道:“闭嘴。”
秋秋不闭嘴,她还在哭:“我都快死了,为自己哭一哭还不行吗?你这个坏女人,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啊?你以后要遭报应的,你知道吗?”
坏女人。
顾月歌嘴角一扯,唇边划过冷意:“我就是坏女人,所以,”
她捏着秋秋的下颌,逼迫她不得不张开嘴,把手里的灵植喂了进去:“以后别惹我。”
这棵灵植,秋秋几乎是生吞了下去。
她睁大眼,又是一阵害怕,眼巴巴地看着顾月歌:“你又喂我吃了什么?”
“把你毒哑的药。”顾月歌淡淡道。
秋秋的脸色更惊恐了。
完了,她不但得死,还得做一个哑巴鬼!
真是太倒霉了!
做完这些,顾月歌把秋秋赶出了院子,道:“你去跟章大夫说一声,这个新来的病人很有研究价值,章大夫若是也想观察,可以过来,一起。”
顾月歌没打算藏着掖着。
刚被咬的病人实在是很重要的研究对象。
她跟章大夫一起观察研究,尽快研究出对付尸毒的解药,才是对乌云城最负责任的做法。
秋秋慢吞吞地回去了,她把顾月歌的话转达了一下,随后便找了个角落窝着,打算静静等死了。
章大夫性格孤僻,但是耐不住那个病人实在珍贵。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去了顾月歌的院子。
他不太会跟人交流,看到顾月歌之后,嘴巴动了动,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顾月歌道:“人在屋里,你可以随时进去观察把脉,里面的纸笔还有药材也可以随便用。”
她的嗓音清脆干净,说话透着一股子爽快劲儿。
不巴结,不奉承,也不嫌弃。
就像是叮咚的山泉水划过,干净又清冽。
章大夫点点头,默默进去把脉观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