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可是兰儿的生辰,顾月歌不给东方家留面子,还当众打兰儿的脸。
果然是没家教的东西!
东方詹拍桌而起,厉声吼道:“顾月歌,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了!为了给顾月渊脱罪,你连这种鬼话都说的出来!”
桌子在他手下化为齑粉。
院中扬起一阵凛冽的风。
他神情阴厉,看顾月歌的时候仿佛在看仇人。
顾月歌反驳道:“我没有血口喷人,我拿得出证据。”
东方詹直接一挥手,道:“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兰儿救了顾月渊,就拿内院名额做谢礼吧。”
他态度强横,不容置疑。
随随便便就决定了内院名额的归属。
顾月歌气得握拳,这是强盗行径!
名额是她的,她没答应,东方詹凭什么擅自做主?!
“我不会给的!”顾月歌倔强道,“这个名额是我辛苦得来的,我绝不会给她!”
东方詹:“都是一家人,你何必这么自私呢?”
顾月渊反问:“谁跟你是一家人了?你养过我们一天吗?你从没管过我们,抢东西的时候倒是想起来是一家人了?天下间哪有这么好的事儿啊?你还真不要脸!”
“东方家我做主!我说了算!”
顾月歌冷哼:“这个名额得由我亲自向院长提出使用或者赠送,只要我不愿意,就没人强迫得了我!”
宾客们看了这一场闹剧,多多少少有些同情顾月歌。
无论顾月渊犯错与否,顾月歌的东西就是顾月歌的东西,东方詹这根本就是明抢。
东方詹的偏心太明显了。
吴漾有点看不下去:“东方家主,你这么处理,似乎不太好。”
东方詹冷冷扫了吴漾一眼,在他朴素的衣着上打量了一下,轻蔑道:“你算什么东西?我东方家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这话可以说是彻彻底底的羞辱了。
吴漾家境不好,他能修炼到元婴期,进入内院,走得极为艰难。
东方詹眼底满是轻视:“请你来参加兰儿的生辰宴已经是格外抬举你了。”
吴漾面色发白:“我是人,是辛辛苦苦靠自己修炼进入元婴期的人,我不比任何人低贱!”
东方詹懒得管他,直接道:“来人,把他给我赶出去!”
吴漾很快被赶了出去。
吴漾为人老实肯干,一直很得学生们崇敬。
他被赶出去之后,不少学生暗暗生气。
“吴漾只不过是说了一句公道话,竟然被赶出去了。”
“那咱们若是也说话,岂不是一样要被赶出去?”
“我看这东方家的家主真是老糊涂了,居然说这种话。”
“就是啊,不是有句话,莫欺少年穷吗?他仗着资历老,就这么羞辱我们这些辛苦修炼的人。”
“东方家主的做派我是看不下去了,这东方家,我也不待了,走吧走吧。”
“就是,吴漾都被赶走了,我们不走还留下干嘛?等着过会儿被赶走吗?”
跟吴漾交好的学生都陆陆续续走了。
有十几个内院的,还有十几个外院的。
这一走,院子顿时空了一半儿。
剩下的人也觉得索然无味,再看下去说不定引火烧身,索性也走了。
一场热热闹闹的生辰宴竟然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