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邢子昂出门,张颌却早已离开,邢子昂无奈的摇了摇头,也牵了匹快马,朝着武垣县快马赶去,等到邢子昂到达了国相府邸的时候,他在门外看到了张颌的快马,他也下了马,立刻有更卒上前,可是看到邢子昂一身士子打扮,也不敢触怒,笑着问道:“君为何而来?”,邢子昂拱了拱手,指着里面,说道:“我与先前那人同道,为解渎亭侯之事而来1
更卒带他入内,却见到张颌正坐在大厅,也没甚么人,只有几个国中小吏。
张颌皱着眉头,说道:“他们说,阳国相自从到达,未曾来过府邸,如今,也不知去处,更卒都在四处打探,却不知人在何处1,邢子昂叹了一口气,也没有言语,跪坐在身边,只能在这里等等看,看看阳球会不会来,若是不能来,也只能把消息讲给小吏,自己先行回去。
他们二人跪坐到了傍晚,也未见到阳球人影,便将此事告知了小吏,刚刚出门,便见到一人滚鞍落马,浑身是血,朝着更卒大叫道:“速去王宫1,说完,便直接晕迷了过去,而张颌与邢子昂,对视一眼,连忙骑马,朝着王宫冲了过去,这王宫,自然不是值得天子宫殿,而是河间王之宫殿,后行一群更卒,也拿着刀枪戈矛,从后头追赶上去。
王宫与相府并不远,刚刚接近,便听闻一阵喊杀声,张颌与邢子昂自然大吃一惊,连忙冲了过去,门口都无人把守,冲到里头,却见到两行人正在厮杀,而最令人诧异的,被围在中间的那人,穿着赤色官服,戴着高冠,此两千石正是阳球,而周围的人,一身黑衣,手持长剑,大概二十来人,围着五人围攻,阳球几乎有些坚持不住,还在与他们厮杀!
张颌忽然大叫道:“国相!援军已至1
“随我杀敌!1
张颌怒吼着便冲了进去,邢子昂一愣,也明白了张颌的打算,大吼了一声,拔剑便冲,那些贼人正在围攻阳球,忽然听闻此声,还以为是对方援军已至,恐惧之下,竟然想要四处逃散,阳球等人则是士气大涨,一瞬间,竟然追得此些人砍杀,那张颌也是勇武,手持长剑,猛地一步,便将面前黑衣人枭首,黑衣人的首级飞了出去。
血液飞溅,邢子昂都吓了一跳!
那些贼人也是轰然散开,众人一同追杀,杀了片刻,却是杀得血流成河,只有数人逃离,阳球气喘吁吁的站立着,张颌刚要表明身份,阳球直接挥了挥手,说道:“随我斩杀首恶1
邢子昂有些犹豫,莫非这首恶还在王宫之中?
众人推开了宫门,冲进后院,面前,却有俩老人,颤颤巍巍的拿着剑,在他们身后,是一个面色苍白的胖子,那胖子眼里满是惊恐,有些畏惧的看着他,浑身都在哆嗦着,说不出话来,指着阳球,指了半天,方才叫道:“大胆贼子,我乃河间王!竟敢私闯王宫!尔等不怕我阿耶诛杀尔等麽?”,阳球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快步朝着那小胖子走了过去。
那两个老奴,年仅花甲,叫道:“不可冒犯我王1,手持长剑便朝着阳球冲了过去,阳球一个后退,那俩人的剑都砍空,而在一瞬间,阳球超前一步,一剑划破了其一老者的脖颈,那老者捂着脖颈,恶狠狠的盯着阳球,无力的倒在地上,另一人再次冲了过去,阳球年轻力壮,身手也快,还没等老者将剑砍下,便直接刺中了老者的腹部!
那老者被刺中腹部,闷哼了一声,手中长剑晃晃悠悠,却始终未曾砍下来,阳球拔剑,此人倒地。
邢子昂怒气冲天,这人真是酷吏!酷吏!连花甲老者也不放过!他明明可以不杀,只要制服便好!
老实人邢子昂,还是第一次进入暴怒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