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满宠将华雄拉下去之后,太医又带着孙坚离开了此处。
刘备看着这局势,也是说不出话来,曹操离开庙堂久矣,刚刚到来,本来是对付他的最好时机,没有想到,在这种时候,自己竟都没有办法压得住他,反而是损了一位盟友,唉,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刘备思索着,抬起头,看了一眼上头的天子,没有想到,刘熙也正是在看着他,刘备明白,稍后自己得要留下了。
“陛下1曹操再次开口,他认真的说道:“扬州运河修建完成之后,无数船只来往其中,甚至有前往夷州,交州,海外的船只,扬州的发展,一日千里,秣陵成为了南方最为庞大的都城,来往的船只能够堵住河流,路上的行人能够遮挡住大地,这样的情况,在南方是少见的,秣陵经过了三次的扩增,如今的规模,仅次与雒阳1
“这便是运河之功也1
曹操先是吹了吹运河的巨大作用,从它对扬州的改变说起,尽量用一些简练的语言,能够让这些北方的大臣们听得懂南方的变化,说了许久,曹操这才停顿了下来,看向了一旁的刘备,说道:“司空一直想要在南方屯田,运河的成功,司空之策可成也,扬州,交州,乃至荆州,土地肥沃,疆域广阔,可在农桑发展上,一直都是落后与北方的。”
“臣认为,接下来的事情,将会不同,当运河修建完成,西州驰道完成之后,庙堂便可集全国之力,发展南方诸事...”
朝议结束的时候,曹操与刘备留了下来,其余人急忙离去,他们还是在思索着曹操方才的言语,包括刘备在内,曹操的言语是真是假已经是不重要了,只是,刘备觉得,或许自己的大略还真的能按着曹操所说的进行,通过便捷的交通,庙堂已经拥有了快速扶持各地的资本。
这是刘备与刘巴所提出的大略,庙堂给与各地相应的补贴,让地方上自主的进行各方面的建设,当然,军事方面是不包括在其中的,各地都有自己的相应情况,庙堂也做不到同时对各地进行调控,故而,庙堂应该还是以资助补贴为主,由地方官吏们来负责地方的建设,而无论驰道运河,自然对刘备的大略都是有利的。
看着面前一脸微笑着的曹操,刘备摇着头,说道:“曹公真是好手段啊1
“玄德啊,有些人,打仗可以,可是在这庙堂里,那就不值一提了...下此,你若是找盟友,你可以找文若,奉孝这些人,再不济,孔明,仲达都是可以的,你又何必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呢?”曹操有些不屑的说着,刘备却是笑了起来,“曹公啊,我找谁都没有用啊,曹公手段了得,他们哪里可以比呢?”
“就连华雄这般与曹公格外亲近的,曹公都可以拿来利用,当作自己的手中剑...就这一点,我是比不了的。”
“刘公啊,太尉这柄剑,那可是天下最锋利的剑啊,可惜啊,刘公剑艺不精...”
两人正在聊着,齐悦走了出来,带着两人前往厚德殿。
进了厚德殿,天子对两人都是极为的热情,与刘备所想的不同,天子压根没有提及朝议中的诸事,只是与他们随意的寒暄起来,至于运河与农桑大事,也没有任何的提及,刘备不是很明白天子的意思,三个人聊了许久,曹操与刘备这才相继离开了厚德殿。
在他们离去之后,刘熙方才收起了笑容,低着头,轻轻叩打着木案,他原本是想要严惩曹操,将他从司徒位上拉下来的,可是今日听了曹操对运河的那些言语,他心里却又迟疑了起来,曹操对于运河的各项事务是如数家珍,极为的清楚,荀彧或许能代替曹操处置好荆州的事务,可若是放眼全国,他就做不到了。
看来,自己还是得要留下他,不过,此人太过于危险,刘备与孙坚压根限制不住他...得要想个法子了。
同时,在荆州,司马懿却是迎来了最为苦楚的一段时日。
夜里,司马懿穿着单薄的亵衣,走在院落内,冷风吹过,他浑身都在哆嗦着,不断的颤抖,可他没有在意这寒冷,他眯着双眼,徘徊在院落内,明日,荀彧就要到达襄阳,来接替曹操手里的事情,而先前的这段时日里,都是司马懿在继续操办,按着曹操的意思,是不能轻易的将运河大策交予荀彧的,起码,要留住这些百姓,不能让荀彧将他们赶走。
曹操没有想到,接替他的会是荀彧,司马懿也是同样的没有想到,荀彧对荆州的情况很是了解,想要糊弄他,让他不能干涉运河大策,这如何可能啊??而且荀彧乃是天子的近臣,与曹操一般,司马懿也不敢针对他啊,司马懿有些为难,这些大臣们争斗,痛苦的还是自己这些人埃
不过,曹操的吩咐是一定要完成的,荀彧虽然也是重臣,可他没有曹操那般的恐怖,司马懿宁愿得罪了荀彧,也不愿得罪曹操,很多人都说曹操返回雒阳之后就会被处置了,司马懿可不这么觉得,他跟随曹操的时日越久,越是能体会到他的可怕,这样的人,不会轻易的被人扳倒,尤其是在他还能发挥更大的作用的时候。
司马懿心里,其实早就有了主意,他看着夜色,不由得长叹了一声,从一旁的水桶里瓢了些水,朝着自己的身上便是猛地洒了过去,冷水浇在他的身上,原本就已经很是寒冷的司马懿,此刻已经是咬紧了牙,说不出话来,司马懿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想了片刻,又接了一瓢水。
次日,荀彧赶到襄阳的时候,前来迎接他的人并不是司马懿,荆州的官吏们站在他的面前,弯着身子,脸上隐约有些忧愁之色,荀彧眯着双眼,看着他们,思索着司马懿不来拜见自己的原因,莫不是曹操在离去之前吩咐了他什么??他正在想着,跟随他前来的司马孚却有些恼怒了,他似乎对这位兄长的成见不少。
“司马刺史呢?他为何不亲自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