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宠咬着牙,面色不变的说道:“强抢民女,死罪,不赦。”
“可是我没有抢啊!!她是自愿与我在一起的1
“实情如何,审判之时查清1,满宠冷酷的说着,这才看向了仲长统,“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没了...没了...我甘愿,不,我情愿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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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长统下了马车,一瘸一拐的走进了府邸,当他艰难的走进了书房的时候,徐庶正在淡然的吃着茶,看到徐庶这个模样,仲长统有些愤怒,他大叫道:“好你个徐元直,我还以为我进了刑府,你定是寝食难安,没想到啊,你不来刑府见我也就罢了,甚至是连半点忧虑都没有!1
徐庶撇了他一眼,方才说道:“陛下要杀你,或者放了你,我再怎么难受都没有用。”,话虽如此,可仲长统还是很恼怒,他坐在徐庶的面前,无奈的说道:“我们失败了,陛下肯定就不愿意听我的,看来还是得换个办法了。”,徐庶一愣,侧过头问道:“不对啊,陛下昨日便下令了,日后侍中台大臣的任免要通过朝议来决定。”
“你说什么??陛下应允了?这怎么可能?”,仲长统猛地站起来,疼痛却是让他不由得叫出了声。
“是啊,陛下应允了,我还在想摆宴庆祝呢。”
“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我也没有白遭这个罪啊,满仆射真的是太狠了,这三十鞭,真的是毫不留情啊,挨完了鞭,我在刑府躺了整整三天啊,险些就死掉了,你不知道,他连自己的嫡长孙都给关起来了,那后生啊,怕的要死,满公这个人,都不大像个人....”
仲长统说着,又问道:“对了,那百官是什么样的看法?”
“百官都挺开心的,现在众人都在称赞天子,认为天子拱手而治,天下定然更加的兴盛,不过,庞令公看起来不是很开心,我给他写了几篇书信,他也没有回...”,徐庶认真的说着,仲长统不屑的摇了摇头,“什么拱手而治,他们就不明白,时代正在改变,他们所想的那些东西,只会大汉朝后走...”
“既然朝议的这个决策完成了,那接下来是否就是想办法来限制大臣...”,徐庶问道。
“反正,全靠一个人的德行来决定的盛世,是不靠谱的,如今换成百人的德行来决定,不过,就算这百人里有昏庸的,无能的,起码也会有几个有能力的,有德操的....”,仲长统说着,眉头紧皱,“问题就是,如何来限制他们的野心,就怕这些狗贼在治理大汉的过程中,将目光放在那龙椅之上埃”
徐庶一愣,笑着问道:“我还以为你不会在意那个龙椅呢,没想到,你仲长统还是个忠臣?”
仲长统咧嘴一笑,“我是不在乎,可问题是,有人在乎啊,只要更换,就是无意义的内斗,内耗,有这精力,去征伐塞外,去扩大疆土,去通商万国,这不是更好麽?我在意的并不是某个人,也不是某个姓,我只是在乎这个生育我的土地,与我一样的同胞罢了。”
徐庶没有再说话,这也是两人之间最大的矛盾,徐庶支持仲长统所提出的民为本论,兴商论,唯独他对于天子的不在意,徐庶是无法接受的,两人每次聊起这个话题,便会大吵一架,徐庶甚至还威胁过仲长统,要将他的这些话语举报与刑府,可仲长统依旧如此,说着些让人畏惧的话语,对于鬼神,对于所谓的天命所归,他是完全不信的。
按着他的话来说,谁的力量强大,谁就是天子,压根就不存在什么天命。
两人再次不欢而散,仲长统正在府内休歇着,便有奴仆走了进来,说道:“家主,有礼府仆射郑公求见。”
“郑益??他来干什么?”,仲长统忽又想起那一日,郑益让自己去找他,仲长统心里虽不喜此人,可还是没有拒而不见,让奴仆将郑益请进来,自己便躺在床榻上,存心就是要气一气郑益,果然,当郑益在奴仆的带领下走了进来,看到仲长统不仅没有起身拜见,反而是躺在床榻上,毫无礼数,他下意识就要破口大骂。
想着自己要做的事情还需要仲长统来相助,他生生的忍住了那怨气。
“仲长君?此时为何还在床榻上?看来这自家的床榻就是刑府的要舒适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