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关镇镇长一职,郝伯昭不想去。
原因很简单,城关镇位于墨坎县城——别的乡镇一把手是真正的土皇帝,城关镇的一把手,却在“天子”脚下。
当了城关镇镇长,管的鸡毛蒜皮事一堆,反而各项事务都没法专权,先得跟县里单位打招呼。
所以郝伯昭不愿意受这个气。
另一个大武校校长职务,看上去与讲武堂首席讲师,没有太多区别。
郝伯昭却叹气道:“唉,大武校走的是以前文武分家的老路子,武道与文化课是不一样,以前怎么失败,现在还得怎么失败。”
“也不见得吧,否则省府为何要组建大武校?”
“你不清楚内幕,事实上省府也是没办法。”
“为何?”
郝伯昭道出一段隐情:“当初大帅晋级宗师,有不少天师、宗师准备插手,其中教育院的院长帮他挡过一位天师。
所以大帅晋级后,必须还人情,配合教育院,在江右全省实行大武校制度。”
“原来如此。”
池桥松点头,表示理解。
在他看来,中央内阁大巨头、院委小巨头们,争夺气运有些类似于道统之争。
谁的道统兴旺,谁就能夺得更多气运,教育院这边自然希望在全国推广大武校制度,将武道如同大学一样纳入旗下。
此事一旦完成,教育院功德无量,院长绝对有资格问鼎内阁巨头。
“所以师父你并不看好大武校的未来?”
“嗯。”在关门弟子面前,郝伯昭没有掩饰什么,“现在不是朱督理掌权的时代了,讲武堂说撤就撤,或许过两年大武校办得不好,省府把人情应付过去,一纸公文,又把大武校给撤了。”
到时候。
他就得坐蜡了。
池桥松点点头,询问道:“那师父你有什么打算。”
他心里面大约猜到,郝伯昭喊自己来家里吃饭的原因,估计这事还得通过他来跑关系——毕竟他未来岳父,乃是大师巨擘。
果不其然。
郝伯昭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我打听到浮梁市直属的金钻矿业公司,总经理死在前线,现在争这个位子的人不少。
所以师父得麻烦你一件事,找个由头去拜访一下周指挥。”
“拜访周指挥没问题。”池桥松去周府已经熟门熟路,他好奇问道,“但是师父怎么想去金钻矿业公司,我都没听过这个公司的名字。”
“你醉心武道,对这些俗事自然不上心。”
随后郝伯昭为他讲解。
池桥松终于明白郝伯昭为何想去金钻矿业公司。
首先金钻矿业公司隶属于浮梁市,总经理级别是二级副职,郝伯昭去了,直接升半级;其次金钻矿业公司乃是省府企业,独立性比较高,总经理话语权很重;最后,金钻矿业公司可能要进驻墨坎县与大茅渡县交界位置。
“在彭蠡大湖与千里翠陇陵的交界处,有一片矮山,已经探明了地下有金矿,所以金钻矿业公司很可能要把总部搬过去。”
那个位置距离墨坎县城不远,郝伯昭开车上班,一个小时就能到。
如此好去处,他自然想争龋
…
…
…
周府。
郝伯昭喝得酩酊大醉,尽兴而归,由他儿子郝正廷开车将他接回去。
池桥松本来也打算跟车回去,不过被周力指挥留了下来:“休息一晚上,明天我来考较考教你的功夫。”
女儿一心向着池桥松,老婆也把池桥松当半个儿子。
周力就是再不满意也只能认下这个女婿,况且他并没有什么不满意,内外兼修的池桥松,未来绝对能悟道上师三境。
足以配得上他的宝贝女儿。
甚至若不是自己女儿主动,再过几年,说不定都有宗师、天师上门招池桥松当女婿——若池桥松能十八岁晋升武士,妥妥的宗师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