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田公馆的李明浦到了雅间302,情况突变,这确实出乎陆珊意料,坐在隔壁雅间301的陆珊感到确实的威胁,听脚步声李明浦不仅仅是一个人,如果李明浦无意之间进入雅间301,大家都危险了,陆珊低声和赫平商量,“赫参谋,隔壁来的这个人极有可能是李明浦,他见过我和文和,必须马上撤离”。
赫平也知道李明浦到了隔壁,虽然李明浦没有见过赫平,但是李明浦见过陆珊和高文和,如果无意撞见,大家都暴露了,低声回答,“好,分批撤离,你和文和先走”。
如果大家一起撤离,目标太大,分批撤离,赫平、赫鲁明最后撤离,因为李明浦见过陆珊和高文和,所以陆珊和高文和最先撤离,因为是到高档酒楼就餐,陆珊和高文和打扮时尚,陆珊身穿米黄色旗袍,长发披肩,高文和身穿米黄色夹克,带着金丝眼镜,二人一副情侣的打扮。
陆珊和高文和手拉着手,推开雅间301的门,来到走廊里,感到气氛异常,玉竹阁酒楼三楼长长的走廊,灯光大开,走廊通亮通亮的,走廊里一字排开,站着六七个人,虽然是夏季,但是这些人都穿着灰色风衣,带着灰色男士礼帽,有几个人还带着墨镜,看起来很凶恶的样子。
这样的打扮,陆珊见过几次,知道这些人是山田公馆的人,装作很害怕的样子,和高文和紧紧依偎在一起,一个站在雅间302门口的瘦高个挥手让陆珊和高文和止步,瘦高个看起来是一个小头目,声音严厉的问“站住,干什么的,去哪里”。
高文和搂着陆珊的肩膀,不卑不亢的回答:“我们是玉竹阁酒楼的客人,来这里吃饭,现在有事,想先离开了,到楼下”,瘦高个盯着高文和看了一会儿,问:“玉竹阁酒楼的客人,是哪个房间的”。
高文和回答:“就是这间,雅间301,我们五点半钟就到了,一直在雅间”,这是那名伙计托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是一个红烧大狸子鱼,鱼肉飘香,香味四溢,从楼下走了上啦,看到瘦高个盘问陆珊和高文和,急忙过来解围,“先生,这二位的确是我们的客人,雅间301,这是他们要的红烧大狸子鱼”。
没有发现什么问题,瘦高个盯着陆珊看了一会儿,没在说什么,重新回到雅间302门口站好,让陆珊和高文和离开,陆珊和高文和很镇静,没有一丝惊慌的样子,互相搀扶着走下了楼去,走出玉竹阁酒楼,来到马路对面,向北走了二十多米,停住脚步,装出欣赏街景的样子,高文和紧张的情绪有些松弛下来,对陆珊低声说,“这个李明浦,好大的排场,出来吃个饭,带着七八个保镖”。
“李明浦很狡猾,也很谨慎”,陆珊仰头看着雅间302一闪一闪的灯光说,“上峰要我们找机会除掉他,这个机会很不容易找氨。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赫平几个人陆续走出了,大家在玉竹阁酒楼马路斜对面集合,陆珊担心地问,“老赫,走廊里有李明浦的保镖,他们没有难为你们”,赫平笑着回答,“哈哈,李明浦要在雅间301给他的几个保镖开一桌宴席,伙计和我们一说,我们马上答应,大家就顺利的离开了”。
第二天中午,陆珊和蝙蝠行动队陆续来到夏阳城港口,这次作了精心的准备,大家都是西装革履,男的戴着男士礼帽,女的戴着半圆形米色女士帽,手里提着黑色或者褐色皮箱,美式m1突击步枪和勃朗宁轻机枪拆卸城零件,装在皮箱底部,上面是衣服和日用品,守卫在夏阳城港口,负责进出港检查的警察,也是看人下菜碟,看到这些人衣冠楚楚,没怎么检查,就放行了。
嘉陵——20号是一艘大型客轮,载重量三千吨,可以载客六百多人,长度一百米,宽度十二米,吃水深度八米,上下三层,客货混装船,嘉陵——20号一层是普通舱,二层、三层是头等舱,头等舱是卧铺包厢,类似于火车的软卧车厢。
因为不知道刁一德的舱位,所以上下三层都安排了人,高文和和陆珊在最高层三层,李久福和江岚,肖东和章达在二层,赫平,鲁明,郝明贵在一层,大家陆续进入嘉陵——20号客轮,高文和和陆珊上到最高层,找到他们的舱位——0319,舱位0319独立空间,里面左右对开两张床,中间是个茶桌,茶桌是深红色的,看起来很温馨的样子。
不知道刁一德上没上船,舱位在那一层,高文和放好皮箱,坐在过道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张夏阳城时报,表面上盯着报纸,时间眼角余光扫视着每一位进出船舱的客人,客人陆续上船,没有看到刁一德的影子。
“呜——”,嘉陵——20号客轮响起了汽笛声,这是马上要开船的信号,汽笛声鸣响三次,每次间隔五分钟,第三次鸣响,拔锚启航,第一声汽笛响过,几乎没有人登船,三层船舱的旅客几乎早就上来了,高文和和陆珊对望了一眼,高文和轻轻的摇摇头,表示没有看到刁一德。
“呜——”,嘉陵——20号客轮汽笛第二次长鸣,高文和身后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高文和回头看去,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进入船舱,这名男子中等身材,圆脸型,大眼睛,细眉毛,略有谢顶,额头上渗出汗珠,高文和略微愣了一下,认出来人就是是刁一德,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刁一德终于出现了。
刁一德的穿着很土气,灰色长衫,黑色布鞋,提着一个竹子编制的箱子,看起来很吃力的样子。
高文和装作没有看见刁一德,右腿伸到船舱过道中间,正好挡住了刁一德的去路,“先生,请让一让,我过去”,刁一德客气的说;高文和一副很惊诧的样子,急忙站了起来,回答:“啊,对不起,我们没有注意您,您是哪一个包厢的,要帮忙吗”,高文和说着,抓住竹箱子的提手,拎了拎,感觉箱子很沉重。
刁一德摆摆手,回答:“谢谢您,不用了,我自己来,我的包厢在那,0316”,陆珊和高文和的包厢是0319,与刁一德的包厢0316离得很近,看着刁一德吃力的提着竹箱子进入包厢,高文和坐回自己的位置,向陆珊点点头,表示目标到位。
为了不引起刁一德的怀疑,高文和不能表现得过分热情,他拿着一张报纸,坐在过道的椅子上,一副悠闲看报的这样子,“呜——”,嘉陵——20号客轮汽笛第三次长鸣,船舱猛烈的晃动几下,嘉陵——20号客轮缓缓离开码头,驶向长江主航道,透过三层船舱的窗户,向下看,船舷两侧浪花翻滚。
“先生,您好,借个火”,刁一德来到高文和面前,客气的说,刁一德虽然穿着土气,但是手里的雪茄烟和手腕上的手表,还是暴露的他不是一般人,刁一德手里的雪茄烟产自巴西,一颗雪茄烟,相当于两盒哈德门香烟,手腕上的手表是最新型的瑞士欧米手表,价值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