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灯的光把a城的夜点染得朦胧迷离,“天上人间夜总会”几个大字在幻城街泛悦大厦的墙壁上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辉,好在师兄已经教会了我坐电梯,便一路顺畅地到了八楼,八楼有很多房间,我正站在过道里不知道该推开哪扇门,从电梯里又上来几个人,为首的大约五十来岁西装革履,外表看上去虽然气度不凡,和蔼可亲,但眉宇间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狠,旁边几个年龄较轻,看上去像是跟班。
感觉他们也不像好人,就自觉闪到一边,男人的目光打过来,只一眼,便神色大变,一丝诡异表情挂在眉间,却不动声色故作坦然地走过去,走到一个房间的门口了却又回过头看我一眼,因为距离太远,竟没有读出他的心思。
我避了他的目光,随意在走廊晃荡,没想他却突然折转来,径直走向我,站在我面前,面露关切地问:小姑娘,你找人吗?
他离我很近,一脸笑意,因为近,很高大,我便感到了一种压迫,随之而来的是一闪而过的撕心的疼痛,伴随着一阵莫名的恶心,胸口一堵,似有一口秽物就要吐出。
他看出了我脸色的突变,关切地问:姑娘怎么了?心里其实在想:这小姑娘怎么这么像她?是她什么人,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还这么难受,是不是被别人骗来喝酒了?还是被男朋友抛弃了?一看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到夜总会竟然不施粉黛,不会还是个雏吧?
他伸出手想要扶我,我用手势打住:没事,我就是想到夜总会去玩玩。
姑娘是第一次出来玩吗?他仍然笑容可掬,但心里却在想,到夜总会玩玩?为什么不进去?是来找人的吗?捞女,故意装可怜想在这里绑一个大款?
我知道他居心不良,但为什么见到他以后会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好像是几百年就认识的恶人一样,好奇心驱使我想看他究竟想对我如何,又觉得平日里和那个榆木疙瘩在一起太过无聊,就想找一点乐子,装出一副不喑世事的乖巧模样说:第一次到夜总会,不知道往哪儿走。
那姑娘跟我来,我知道,我带你去!他问,姑娘怎么称呼?
你叫我小张就行了。师傅说,跟别人不熟的情况下,最好不要报自己的真名,张三王五李四随便摸一个都行,但我一个小女子,总不至于叫张三吧,小张还是可以的,师兄喊隔壁装空调的师傅就叫小李。
小张?哦,张姑娘,张姑娘跟我来,我比你年长,你叫我唐叔好了。他以长辈自居,无非是想让我放松警惕,心里却在想,姓张,怎么那么像张昭瑜呢?可是张昭瑜已经死了,即使不死也五十多岁了,怎么可能返老还童?她跟张昭瑜是什么关系?也没听说张昭瑜有这么个漂亮的侄女啊?这姑娘看上去人畜无害,就是不知道是真清纯还是装清纯?
张昭瑜是谁?难道他主动跟我搭讪就是因为我像张昭瑜?
他将我领到一个光线很暗的屋子里,挥手叫手下退去,
这就是夜总会?夜总会不是很多人吗?我惊奇地问,听师兄说夜总会里尽是些乱七八糟的人,可这里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那是大厅,我这是包间,大厅太嘈杂,包间多清净,可以喝点小酒,听听音乐,聊聊人生,没人打扰,多美!他在一张沙发上坐下,并示意我也坐下。
我要到大厅去,我想到人多的地方去玩,我说,环视了一下昏暗的屋子,故意装出一副担心的神情来。
他看我紧张,便得意一笑,终究是有身份的人,也不想失了身份,就说:姑娘先坐下,这夜总会好玩的地方很多,不知道姑娘喜欢玩什么?
什么都可以玩吗?我问,因为不想让他看出我太过于孤陋寡闻,就不敢刨根问底的想知道都有些什么好玩的东西。
只要有钱什么都可以玩!他答。
可我没钱,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