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似乎都是无用功,池吟不仅没有一丝一毫的头绪,甚至连舅舅的联系方式都没有找到。
池吟,连自己舅舅叫什么,都不知道,从哪里去找,从哪里开始找,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放学的池吟,站在储时车旁,她腿上的石膏,在玄学灵力晋级的第二天,就麻烦储时开车送她去医院拆掉了。
虽然石膏拆掉了,但是齐老师说,刚拆石膏还是好好休息,所以这次军训,池吟一天训练都没有参加。
池吟最近的闷闷不乐,甚至面色凝重,储时都看在眼里,他没有问,是因为他知道,如果她想说,她会主动开口。
“储时...”池吟再也憋不住更咽,“我觉得自己好没用...”她想找到父母离世的真相,可是她连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找不到。
突如其来的啜泣声,让储时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倏然收紧,嘴角微抿,慢慢的停下了车。
侧头看向那个吧嗒吧嗒掉眼泪的丫头,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她哭,一直以来都是活泼开朗的模样,不知道前些天发生了什么,她开始变得默不作声。
看着小丫头哭成泪人,储时想给当初的自己一拳,为什么非要等她主动开口,早些问出来,早些帮她解决不行吗?
“为什么?”储时递给池吟一张纸巾,微蹙着眉头,声音却是格外轻柔。
池吟接过储时递来的纸巾,看着上面的印花,一时有些犹豫。
储时是看出池吟内心的犹豫,只抿了抿唇,说道:“很为难的话,就算了。”
“不..不是,是因为,我不知道怎么说,这些是我从前从没有想到过的事情,所以我才觉得自己很没用,为什么现在才发现里面的破绽。”
池吟捏紧手里雪白的纸巾,手指尖用力的收紧,让指节有些泛红。睫毛上挂着的泪珠,在夕阳橘红色的晚霞下,如同一粒粒星光点缀在那卷翘的睫毛上。
储时看着她泪珠悬挂在粉嫩的眼角上,眸色微暗,伸手为她擦去那颗泪珠,沉声安慰,“现在的你也才16岁,几年前年纪就更小了,这不怪你。”
储时依旧是很绅士,规规矩矩的擦干那滴泪珠后,就收回了手,直视池吟的眼眸,“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男人语气坚定,表情认真,眸中的倒影让池吟选择相信他。
“所以你觉得,父母的死有蹊跷?”听完来龙去脉,储时看向副驾驶位上,才停下更咽不久的池吟,语气里皆是凝重。
储时也算是搞明白了,为什么池吟这些天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他也是现在才知道,池吟的父母在几年前就离世,现在就剩下她一个人独活。
当初他给丫头算卦的时候,确实算出了她父母是意外身亡,但里面的其他元素,可是和飞机坠机沾不上边。
储时再次递给池吟一张纸巾,示意她眼角的泪珠还挂在上面。
接过纸巾,擦干眼角上那滴泪珠,池吟垂下眼眸,将视线放在那只带着戒指的尾指上,似乎只有看着那个镶嵌着紫色晶石的戒指,才能让她平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