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深夜很冷,就像寒冬一样冷到让人胆寒。匹风躺在床上脑海里全是今早衣涟被惊得花容失色的脸庞,那娇艳欲滴的嘴唇,凝脂般的肌肤,楚腰纤细。在这寒冷的夜晚他却浑身燥热,口干舌燥。
一个利落的打挺,匹风坐起来失神的望着床罩,接着手撑着床面利索的下了床,急忙忙的穿上靴子,就着着里衣跑出房屋。
莲香阁已熄了灯,从外面看去一片漆黑,只有走廊上微弱的灯火还亮着,几只飞蛾围着火光扑扑的飞腾。匹风咽了咽口水,漆黑的院落给了他更多的冲动以及信心。他大步向前,将大门用力一推,大门转动的咯咯吱吱的声音,让他回了一丝理智,将力道收了收。
莲香阁旁边就是匹雨住的院落,他怎能不小心些。
大步流星的走到衣涟住的房门前,他耐了耐性子,深深的吸了口气,弯着身子极缓极慢的推开房门,一丝丝的开门声,都让他紧张得流汗,瞧着门口子能侧着让他进到里面,他努力的深吸口气,像在走钢丝般的小心翼翼的走进去。待最外面的肩膀也穿过了门口子,他送了口气,欢快的迅速的将剩下的手臂猛地拽进来。
一想起接下来更加紧张而刺激的事,他平静的心绪又躁动起来,脑海已幻想了很多很多的画面——艳丽,绝美,淫靡。越过桌子走到床边,他急不可耐的将被子一掀,欺身上前。
衣涟感觉被子都什么力量掀开,猛然惊醒,惊恐的睁开眼,黑暗中一阵强劲的风扑面而来,她看到了一个黑色的人影向她扑来。
惶然的侧身翻进床的另一侧,将被子盖在身上,颤声道:“你别过来1
匹风歪了歪脑袋,邪笑着伸手将被子一点一点拉过来,衣涟用尽全身力气也没办法留住被子,自己反而在跟着被子一起滑向匹风。她只能将紧拉着被子的手松开,咬紧牙关后退到床边。
对方将被子往后一丢,爬上床来一把手便抓住了她蜷缩着的双腿。衣涟不知该如何是好,在步府她的喊叫无用,逃出来了,在外面依旧免不了这种下常衣涟强忍着眼泪,心想:这世道真他妈的不公平,逃过了权利的爪牙,逃不过男人的爪牙。既如此又何必救她?还不如就在步府算了。
“我就住在旁边的院落,有事记得叫我。”这句话陡然浮现在她脑海中。于是她大声叫喊救命,救命啊!雨大哥。
匹雨听到衣涟歇斯底里的喊叫声,立马起身连鞋都没穿上,就跑了过来。
匹风见人又缩进黑暗中,烦躁的伸手拽着她的胳膊用力一拉,将人拉到跟前,衣涟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双腿,不让他得逞。匹风咒骂一声,猛地一拉她的胳膊,整个人就掉到地板上了。
身子像是被拍散架了,月光透过轩窗照射进来,照在那如玉一般的酮体上,她站在原地,咬紧牙关,绝望的泪水落下。
说什么可以保护她,全都是骗人的,没有一个好人,没有一个……
她已不想再喊救命了,喊了又如何?还不是像在步府一样,无人回应,无人救助,只有自己绝望的等待着。
匹雨推开房门,看到衣涟绝望的站在那,匹雨赶紧跑过来,将匹风拉开,一个过肩摔将人摔倒。
衣涟的情绪就像过山车,她绝望极了,看到匹雨出现又欢喜极了。她先是哭着紧接着又笑着,泪水还在掉,可又不由自主的笑起来。
匹雨将被子盖在她身上后,又收拾起自家的弟弟。
匹风从地上站起来,看到匹雨一脸的怒气。所谓长兄如父,父亲去世后,他最敬最怕的也就是匹雨了。
拉拢着脑袋,他低头唤了一声,“大哥。”
“你还有脸叫我?你看你干的事。平日里你再如何胡闹,我也纵容了,可你今日……她是我的贵客,不是外面那些供你……”衣涟在他身后,他不敢将话说得过于露骨。
匹风低着头,一副认错的模样,道:“大哥,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没忍祝我错了1
匹雨复又坐下,道:“你今日的行径太让我失望了。明日开始去祠堂闭门思过三日。你若是还认我这个大哥,便将你这恶习改了,你可知山下的人都是怎么说我寒梅山庄吗?”
“我,我知道了。”匹风低着头,大气不敢出,小心翼翼的道。
“滚,每次一说你,你就这副表情,我看着就来气。”
匹风走时面色阴沉,步伐愤怨,与刚刚认错的表情天壤之别。
匹雨将地上的人抱上床,将被褥重新收拾妥当。
“方才对不起,我三弟他就是有些好色,人其实不坏的。”
衣涟点了点头,在心里吐槽:好色还算不得坏吗?
“你……我去外面,你将衣服穿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