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溶溶对自己如今的模样很不自信,但是她听说南宫逸来了还是有些坐不住,最后还是打算悄悄地去看一眼。
只是刚一接近,就和南宫逸撞了个正着。
薛溶溶瞪大了眼睛,手里捏着的面纱滑落了都不知道,扭头就跑。
南宫逸在看清与自己相撞的人的面容时便愣住了,面对女人一向漫不经心风流不羁的脸上头一次出现些许羞涩的表情。
他见人要跑,立马弯腰捡起面纱往前追了几步,“姑娘,你的东西掉了1
可惜薛溶溶只顾着跑了,根本没管南宫逸说了什么,一溜烟地躲回了帝姬寝宫。
南宫逸刚追了几步就被和戚长青谈完话的纪沄枳喊住了,“南宫逸,你干什么呢?”
南宫逸下意识地将面纱收进了袖中,转身问道:“芸懿,你府里可是来了什么客人?”
纪沄枳:“只有容湘来了埃对了,她正好要找你呢,你要不要……”
“不见1南宫逸一想到薛溶溶最近总跟个狗皮膏药似的缠着他就心烦,想着既然不是客人那就是帝姬府的人了,人应该是跑不掉的,他又被其他事情占据着心神,暂时将那女子的事情放了下来。
“别说她了。芸懿,你何时知晓那人的存在的?”
“你既然知道,却不上报朝廷,让陛下也知晓,为何?”
纪沄枳不语,只定定地看着他。
南宫逸想起最近外面的那些传言,想起秦家…种种行为明明都表示了……可樊悦楼里她又亲口与他说过扔掉的东西就不会捡回来。
芸懿帝姬,到底在谋划些什么……
“其实…我以为你该懂的。”纪沄枳勾了下唇角,却未见笑意,“有些时候不是你不去招惹别人,别人便不会来招惹你的。”
“而我更喜欢掌握主动权。”
南宫逸也定定地看着纪沄枳,他看不透纪沄枳的布局,也发现了面前这个人身上似乎藏着很多秘密,竟给他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你家那位裴公子呢?”南宫逸试探性地开口。
他发现,这个所谓的男宠也十分不简单,近日虽出府频繁,但竟然能够将他派去盯梢的人甩掉,往常与帝姬形影不离的人,怎么这会儿也不在?
纪沄枳“啧”了一声,“你不是一直派人盯着,还来问我做什么。”
南宫逸失笑,原先跟筛子似的帝姬府如今如同一块密不透风的铁桶,他也不得不说一声佩服。
半晌他轻叹一声,“芸懿,先前我还真是被你骗过去了,以为你和溶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呢。”
“如今看来是我自以为是小瞧了你,哄骗你的那些…合该与你说一声道歉。”
“众所周知我是纨绔,且他们都以为外公对我向来不假辞色。”他“唰”地一声打开折扇,身上那股风流劲又冒了出来,“所以若你真的……我做出一些看似混账的选择,甚至哪怕与宁国公府割席也不是什么会让人意外的事。”
他点到为止,但两人心照不宣。
“待大仇得报,我定要请你好好吃一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