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蓝听到四阿哥这话,虽然眼睛还没睁开,但是嘴巴快咧到了耳朵上,几经克制之后,她转身坐起来,委屈巴拉的望着站在自己眼前的四阿哥:“让贝勒爷歇在躺椅上,奴婢可是罪该万死呢。”
“爷自己要求的。”
虽然都快要克制不住终于扳回一城的激动心情了,可是栀蓝还是一副将信将疑的样子。
“真的?”
“自然不是假的。”
四阿哥说着要伸手去拽栀蓝,为了清楚明白地告诉四阿哥自己还在生气,栀蓝在他要碰到自己的手的时候,躲了一下,之后立刻站了起来,傲娇地瞥了眼四阿哥。
夜里,屋里光线十分暗,反正也看不到四阿哥的神色,所谓看不到就无所畏惧。
以至于从躺椅到床边几步路的距离,栀蓝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
其实即便是不得意忘形,栀蓝也看不到背后四阿哥意味深长的目光。
“看起来你昏倒一次,似乎想起了点什么。”
明明就要坐下来了,却因为四阿哥这话,栀蓝的膝盖磕到了床边上,踉跄着以狗啃屎的姿态直接趴到了床上。
然而四阿哥的笑容却越来越大。
拿起刚才脱下的衣衫搭在身上,心情不错的躺在了栀蓝刚刚离开的躺椅上,不自觉的深深嗅了一下。
有种熟悉到让他心烫的馨香窜到了鼻子里。
同样,也久违了。
他暗自发誓,一定要让栀蓝毫发无伤、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京城。
四阿哥来看栀蓝自然是避人耳目的,所以翌日栀蓝醒来的时候四阿哥早已经不在了。
用景心机”让四阿哥过来,不是为了争宠,是为了两个孩子,可是结果孩子的事儿却没个准信儿。
栀蓝用早膳的时候有点心不在焉,在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主子,可是饭菜不合胃口,要不要奴婢和厨房说一声,下次……”
收回思绪,栀蓝说:“没事儿。”
余光扫到黄莺,栀蓝不其然想起前一天黄莺和自己说的。
“黄莺,之前出事儿那天我让你在院子里看着孩子,后来让乌思道也回去和你一起看着两个孩子,虽然他们平时是皮了一点,但是你们两个都没看住他们?”
“回主子的话,倒也……不是没看祝”
黄莺有点不好意思。
“怎么了?”
“那天……一开始奴婢其实并不知道您出事儿了,后来乌思道回来和奴婢说了,奴婢才知道,也怪奴婢和乌思道说话的时候没注意,就被两个小主子听到了,两个小主子非要找主子。
奴婢和乌思道自然是不会让两个小主子去的。
但是恰巧那个时候苏公公出现了……”
“苏培盛?1栀蓝因为惊讶打断了黄莺。
出事儿那天,栀蓝见到被绑着的四阿哥的时候,身边的确是没苏培盛,当时情况紧急,栀蓝也没多想,现在看来处处透着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