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刚才还笑得无比得意的武涵玉脸色一沉,顿时笑不出来了。
她阴森森地看着独孤倾儿,像是一条盯上了猎物的毒蛇。
奈何面前的人可不是她的猎物。
“怎么,难道本郡主说错了吗?”独孤倾儿无视武涵玉吃人的视线,笑盈盈地道,“雪山关的武总兵有个女儿,其性疯野狷狂目中无人,经常肆意殴打雪山关百姓,以致雪山关怨声载道。”
三年前百姓上了万民书,请求天子降诏为民作主,后天子念及武总兵多年戌边劳苦功高,故网开一面,饶了武涵玉,但也将其禁足了一年之久,武总兵本人更是罚俸三年用以安抚百姓。
此事这才过去。
虽说之后武涵玉的行径是收拾了些,但武疯子这个绰号却流传开了来。
京中的人可能不知道武涵玉是谁,但武疯子的名头却是人人知晓的。
眼瞧着武涵玉就要暴怒了,远处人群中的云芸暗骂了句废物。
但此事她不能不管,虽说她没有明说,但武涵玉可是她撺掇去的,如今又是年节,若是两人闹大了将自己牵扯进去,对她而言都不是好事。
“武小姐我正四处寻你呢,原来你在这里与郡主说话。”云芸连忙上前,摆出一副着急找人的样子,拉着武涵玉道,“姐妹们正在玩游戏,就差武小姐了,武小姐我们走吧。”
说罢,云芸朝着独孤倾儿笑笑。
独孤倾儿挑着眉看,佯装不知道她藏在人群后看了良久的事。
但有些人吧,自负自大惯了,哪里容得了旁人如此羞辱?
武涵玉虽说日后收敛了些,但骨子里的疯劲儿依旧在。
此时被独孤倾儿这么一激,顿时全冒了出来。
她一把甩开云芸的手,怒视着独孤倾儿道:“哼,说我疯,只怕独孤郡主也好不到哪里去吧,不知这当街纵火的罪名,皇上知道不知道。”
当然不知道埃
要是知道她早被皇上叫走训斥了。
但那又如何?
独孤倾儿微抬下巴,道:“本郡主可是给人家赔了双倍银子的,足够他再修两座一模一样的南乐坊了,如今那坊主收了钱乐得不行,武小姐要去看看吗?而且除了南乐坊之外,本郡主连人带物可半分不曾损毁,而武小姐呢?”
当年她做的事,可比自己的性质恶劣多了。
两者完全没有可比性。
武涵玉一招未占得上风,脸色愈发的难看,她几乎咬牙切齿地道:“堂堂郡主竟然跑到青楼时与妓子比试,简直是把靖安王的脸面丢光了。”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独孤倾儿脸色顿时一寒。
旁人说她什么都可,但唯独不能说她父母。
武涵玉好本事,什么不能说就捡什么来,简直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
云芸吓了一跳,心中暗道不妙。
早知道这个疯子竟然这么疯,她之前怎么也不应该怂恿这人来找独孤倾儿麻烦的!但眼下人已经站在这里了,她立刻松开武涵玉的手,下意识地要跟此划清界线。
“武小姐莫要胡说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