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云夫人我肯定是要见的。”万一云夫人还有什么不为知的秘密,那岂不是好?
既然云夫人都见了,云程自然不能不见。
独孤倾儿好说歹说,总算将夙煜铖说动了。不过夙煜铖并不是无条件应允的,他要求独孤倾儿去见云夫人与程程时,自己也要在常
独孤倾儿只犹豫了片刻,就点头答应了。
为免夜长梦多,第二天独孤倾儿起了个大早,早早拿了令牌将夙煜铖从宫里喊出来,拉着人径直往天牢里去了。
天牢位于皇城根下,紧临皇宫与刑部,里面关押的都是罪大恶极的重犯。故此在天牢里,还驻扎着一支羽林卫。
这支羽林卫受皇上的直接管辖,且在天牢的范围内,拥有一定的自主权。
若是没有命令,谁也不能靠近天牢。
擅入者,格杀勿论。
尤其是在谋反案之后,天牢的管理愈发的严格。
独孤倾儿从马车上下来,最先入目的,就是天牢大门。
由精铁打制的厚重大门威严的立在不远处,两边建着高墙,将整个天牢围得像铁桶一般,墙根下每隔两米立着一个手持长矛腰佩大刀的羽林卫。
在天牢门口,守卫的羽林卫尤其多,足有十二人。
这些人分两队,每队六人,分立于大门两侧,衬得大门顶上那只狴犴越发庄严。
天牢大门紧闭,站在最前方的羽林卫见着独孤倾儿与夙煜铖,立刻上前请安:“属下见过淮王殿下,见过郡主,不知两位贵人到此,可是有事?可需要小的去请甘大人来?”
这小兵一看就是个机灵的,独孤倾儿与夙煜铖还未说话,他已经将话都说完了。
独孤倾儿看向夙煜铖,后者朝她扬扬下巴,示意她说话。
得了夙煜铖的示意,独孤倾儿便对小兵道:“去吧,告诉甘大人,就说本郡主与淮王殿下要见见云程与其夫人张氏。”
云程的夫人姓张,原是前任户部尚书的亲女儿。
云家与张家都在朝为官,两厢结亲,算是强强结合。
再加上云程本身实力不俗,又身为国舅,如今又有了张大人的鼎力相助,在官途上可谓是顺风顺水,一路做到丞相的位置,一呆就是十几年。
单从这一点来说,云程确实是个人才。
可惜,路走歪了。
不过片刻时间,一个穿着铠甲的粗犷男子大步朝他们走过来,身上铠甲在动作间不断地摩擦着,发出重重的撞击声。
甘大人走到独孤倾儿面前,朝两人拱手道:“郡主与殿下到来,下官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甘大人客气了,是本郡主来得匆忙,未曾与甘大人提前打招呼。”独孤倾儿跟甘大人客套了两句,然后道,“想必小兵刚才也跟你说了,本郡主与殿下想见见云程与张氏,还请甘大人安排一下。”
“刚才来通知下官的士兵已经将两位的来意说与下官听了,下官这就带两位贵人进去。”甘大人侧过身,伸手道,“殿下、郡主,请。”
为防犯人越狱,以及外面的人劫狱,不仅天牢四周的城墙仆得极高,天牢里面也严实得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也因此,天牢里的光线极暗。外头艳阳高照,这里面却需要点着火把才能够勉强看清四周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