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秀刚被瞪了,可不敢再去司徒翊面前招眼。
她远远地吊在两人身后,看着两人的互动,心里忍不住摇头。
她家郡主啊,怎么就能这么迟钝呢?
淮王殿下也是。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他到好,明明眼巴巴地成天瞅着月亮,就是不去摘。等到月亮被别人摘走了,看他上哪儿哭去。
红秀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叫来两个丫头吩咐她们进前仔细伺候着,自己则借着领罚的由头躲了。
而她心心念念的郡马爷人选,此时正一副黑云压城的气势坐在朝房内。
他面前的桌案上摆着一份奏折,上面写的是江南水匪一事。
这些水匪平日里胆子就大,仗着藏身之地易守难攻,当地太守数次攻打不成反倒损兵折将,行事越来越嚣张,致使当地民怨沸腾。
之前只是抢抢过往商船,后面却连官船都敢抢。
甚至在就数个月前,这群人连抢了三船官盐,致使朝庭损失惨重。
太守闻知此事,立刻组织兵力人手前去攻打,结果一如既往地吃了败仗。太守无计可施之下,便将此事上报朝庭。
当时朝庭正值八皇子谋反期间,这件事情就被搁置。
等夙宸烨一事平定之后,夙煜铖在查看当时奏折时发现了这件事情,打着锻炼夙宸?的想法,就将此事强行交与夙宸?处理。
如今已经历时数月,这伙匪患不仅没有平定,反而还将他们派去平乱的将军给抓了。
这事换了谁不生气?
要不是夙宸?是皇兄的大儿子,今天高低要挨上一通板子!
夙宸?也知道自己办坏了事,站在一旁低着头揪着手大气都不敢出。
一旁协办此事的官员更是跪伏在地上,汗珠子大滴大滴地掉。
“说吧,怎么回事。”夙煜铖咬了咬牙,不停地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冷静,等他将心情平复到暴露值之下后,才敢开口。
他怕自己贸然开口,会忍不住打死夙宸?。
夙宸?哪敢说自己根本就没管此事,只敢说自己能力不够预测失识。
其他几个协办官员更是连连点头称是。
夙煜铖气得冷笑一声,扬手将奏折朝夙宸?的脑门砸过去。在奏折快要脱手时,夙煜铖又想到皇兄,然后生生转变了方向,将奏折砸到跪在一旁的官员身上。
“糊弄鬼呢1
夙煜铖站起来,指着那份奏折怒火冲天地骂道:“江南水匪,你们派的哪位将军?派的是统领骁骑卫的洪应!洪应最擅长什么?他最擅长的是在北方山野作战,你让他去多水的地方带领军队剿匪?1
这不是以己之短克敌之长?
不败还等几时!
夙煜铖气得指着夙宸?走了好几圈,才咬牙道:“本王告诉你,洪应没事便好,若是有事,你看我怎么处罚你。”
洪应虽然不擅长在水上作战,但在北方,他却是位极其优秀的指挥者。
若是因为这件事情而身死的话,那可真是憋屈到家了。
夙宸?缩了缩脖子,委屈地嘀咕:“我都说我不行不行,还不是皇叔你非要将这件事情塞给我的。现在出了事,你就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