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叫你们来1夙清然顿时激动起来,紧紧地揪着身上的衣服,哭道,“本公主根本就没叫过你们,这事全宫上下都可以作证。”
“分明就是你们对本公主心怀不轨1
说到这里,夙清然忽然到了夙煜铖。
她记得当时夙煜铖已经中了药,而且她手都抓住对方的腰带了,只要轻轻一带,就可以将人扒个精光。可后面怎么会变成这些人??
不管了,今日她的名节已经毁了,那夙煜铖就别想独善其身。
夙清然心下一狠,连连膝行了两步,扒住夙煜澹的腿,急急道:“对了夙煜铖,肯定是夙煜铖!父皇,请你一定要为女儿作主埃今日这些事情,必定是夙煜铖干的,是他看不得女儿好,所以才下这等狠手的。”
夙清然刚说完,夙煜澹“啪1地一耳光狠狠地将她扇倒在地上。
夙清然的声音骤然停下,倒在地上满脸不可置信地捂着脸。
“你打我?”好一会儿夙清然才回过神来,望着夙煜澹哭喊,“我被人欺负了你不帮我主持公道,你竟然还打我?你到底是不是我的父皇啊1
“正因为朕是你的父皇,所以才打你。”夙煜澹刚刚扇过夙清然的手微微颤抖着,昭示着他并不平静的内心。
他恨铁不成钢地注视着这个被自己千娇百宠长大的女儿,道:“你看看你都好了什么好事,到了现在不仅不知错,竟然还想着攀扯别人。”
“我没攀扯!夙煜铖来我殿里这是众所周知的。”夙清然怒道。
夙煜澹:“那你告诉朕,淮王为什么要来这里见你。”
“因为我马上就要出嫁了,所以我想见他最后一面,顺便告诉他关于南乐坊的事。”这是她之前就想好的理由,更是宫女特意传递给所有旁观者的理由,现在说出来夙清然半分不需要考虑,张口便答。
说罢,夙清然眼泪便流得更凶了。
她将身上的衣服裹得更紧了些,委屈地道:“可是我没想到夙煜铖竟然是这种混蛋。我将南乐坊的事告诉他之后,他竟然会对我做这种事情。而且最开始明明就是他、是他……”夙清然似是不忍回顾一般,更咽着别过头去。
皇后在一旁也在哭。
自己的女儿出了这样的丑事,她怎么可能不伤心?
但夙清然说的话,却让她有些不信。
她擦了擦眼泪,道:“清然,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淮王殿下不像是能够做出这种事的人。”
今日偷鸡不着蚀把米,夙清然本来心里就藏着一股暗火。
如今再一听皇后竟然不帮她,反而还来怀疑她,顿时怒从心起,怒火再也控制不住,一股脑地朝着皇后宣泄出来。
“误会?事关女儿家的名节,我至于拿这个来误会他吗?”
“而且他来此的事情宫里肯定还有其他人知道,而且他还带了他的侍卫过来,刚进殿那个侍卫就守在门口将我殿中的人全部的驱散了。当时我便问他为什么要赶走我身边的宫人,他说要说的事情事关重大,不能让旁人听见,以免走漏风声。”
“然后我就信了,结果……”
夙清然又呜呜地哭了一阵,然后道:“母后要是不信,你就去问我宫里的侍女太监,问问他们这到底是不是事实1
夙清然的表面伤心欲绝,言辞更是与之前他们听到的几乎一致,看起来也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如果是说谎的话,那夙清然准备得未免也太充足了吧?
但夙煜铖是什么性子,夙煜澹再了解不过。
哪怕夙清然此时言之凿凿地说是夙煜铖对她如何,夙煜澹还是不相信。
夙清然一边哭一边不着痕迹地留意着夙煜澹的神色,见他到了此时竟然还在怀疑自己的话,心里恨的同时,又添了一把火。